鼬打量著滿地狼藉的殘骸,實在難以想象有人能把住的地方弄得如此髒亂。也虧得鳴人的運動神經了得,竟在慌亂的時候還能行動自如。
終於不再肚子痛的鳴人,這才想起外麵的那位仁兄大概會逃跑,連忙提好褲子往外奔去。隻是路到一半卻感覺頭有些昏,又一個噴嚏出來,這次就連鼻涕都要流下來了。
基於對外麵的不放心,鳴人隨意抓起桌麵上一瓶藥倒出兩顆丟進嘴裏跑出去。
一來到大廳,果然看到鼬拉開了門正要出去,他趕緊閃到門前擋住人。“等等等等!”
“還有事?”
“當然有啊!我才把你拖回來啊,你就這麼走了?而且現在這麼晚了,你傷還沒好,能去哪裏啊?還是說你怕了我?”
激將法對於鳴人那是屢試不爽,可惜這次他麵對的是鼬,冷靜自若如鼬,沒有意思反應。隻見麵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你……哈啾!”話還未說完,又是一個噴嚏,甩了甩頭,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向鼬道歉,可是卻發現他已經閃得老遠站在另一邊了。見此情景,鳴人隻能滿頭黑線。
“用得著躲這麼遠嗎?”小聲的嘀咕著,感覺頭暈得更加厲害了,便是更加用力的甩下頭想要讓自己的視線清晰一點。無奈,連著又是幾個噴嚏,讓鳴人好生難受。
鳴人搓了搓有些刺痛的鼻子,才一抬頭,便看到鼬再次站在了身前,隻是伸過來的手多了一張紙巾。
驚愕之餘鳴人隻能呆立的看著那個應該是避難實際卻是給他去拿紙巾的男人,想起他那個同樣別扭的弟弟,鳴人不禁嘿嘿的傻笑起來。都同樣是外表冷漠內心卻溫柔別扭的人啊。
鼬微蹙眉收回手,鳴人卻在此時搶過了紙巾。“哼哼,哪有送東西給人還要拿回的道理啊?哈啾!”
再次揉揉鼻子,鳴人鬱悶了,怎麼吃了藥之後不但沒好而且還惡化了呢?“恩?鼬,你怎麼在晃?”貌似還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鳴人沒有得到答複,隻感覺到一隻稍顯冰涼的手貼上了他的額頭,緊接著就是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發燒了。”
“我知道啊,哈啾!可是我也吃藥了啊。”抖了抖身體,鳴人忽然感覺有點冷,眼前似乎越來越模糊。“喂喂,我說,你可不許趁機跑啊。”
怕眼前的人再次溜走,鳴人急急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人,隻是原本眩暈已經讓他無法對準焦距,身體虛晃更是讓他控製。人一歪,就直直的往邊上倒去。
其實鳴人的身體素質確實是非常好的,這麼多年來生病的次數用手指都能夠掰的過來。每一次生病的時候也都是隨意出身汗就沒事了,像這次這樣來勢洶洶的,就隻有兩次而已。
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讓鳴人受盡了折磨,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一個略帶涼意的手在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