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是生麵孔,穆如風沒有見過。大概魏笙還在治療,所以有人接替了他的職位。
“您好,是穆先生麼?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了解顧依牧先生的情況的。”他拿出手中的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後,就開始詢問對方。
穆如風伸手,邀請兩名警官進去。
坐下後,警察開始有禮地審問了。
“昨天晚上,顧依赴老先生報警,說是他兒子顧依牧失蹤。有人反應,顧依牧先生失蹤前,同顧依僑小姐見了麵。”
依僑洗完澡出來,穿著睡衣,擦著頭發,站在二樓樓梯上,“如風,什麼人啊?”這往樓下一看,自己跟著嚇了一跳。
於是她連忙轉身,回到了臥室,迅速穿了一件冬季連衣裙套上,外麵則套了件薄款羽絨服。
邁步下得樓梯,她恭敬地問,“警察先生,請問你們是來找我的?”
其中一名警察又將他們的來意說了下,聽到顧依赴老先生報警,稱呼顧依牧先生失蹤之事兒時。
依僑忍不住破口大笑。
兩名警察狐疑地盯著她。
“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依僑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然後將依牧發的一張,抵達某國機場的圖片遞給對方,“這位顧依牧先生,是我的堂兄。他去國外訂機票,是為了同他的好閨蜜去旅遊。”
“旅遊?”
依僑又將具體的事情說給了二位警察聽,然後把他朋友圈發出來的動態,轉給二人看,“警察先生,我想我姑父之所以要報警,應該是怨恨堂兄離開沒有打一聲招呼,所以才生氣做了這事兒,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哦,是這樣啊,也就是說,顧小姐知道這位顧依牧先生的具體行蹤是麼?”警察再問了一聲。
“沒錯。”依僑笑了,攏了攏自己的羽絨服,緊跟著向顧依牧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起,依僑開了免提。
“喂,依僑,有什麼事兒?”
“你爸爸因為你獨自出行,生氣報了警,所以警察先生登門來問問我們相關的情況。既然現在沒事兒,你給警察報個平安吧,也好證明我的清白不是?”
依牧在那邊鄭重其事地向警察道了聲謝,然後說起整件事情的過程。再然後向警察因為自己父親那莫名其妙的舉動道歉。
警察了解了具體的情況,就同穆如風和依僑說了一聲,離開了。
走的時候,依僑無奈地看著穆如風,又咯吱咯吱地笑起來,“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依僑捂著嘴巴,“我實在是想笑!”
“警察都找到家裏來了,看來姑父是鐵了心以為是我們讓大哥帶跑了依牧。”穆如風靠在沙發上,輕鬆地望著頭上的水晶吊燈哈哈大笑,“哈哈……依僑,我……我也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擦掉自己的眼眶裏不由自主笑出來的眼淚,“我還以為警察來這裏是……原來是那事兒。”
“把我也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套了一件裙子。”依僑將厚款羽絨服打開,衝著自己的丈夫笑,“看出什麼來沒?”
穆如風坐起來,打量著那件裙子,“好像……穿反了。”
“沒錯啊。”依僑苦笑著看向門口,“最好那兩位警察沒看出來。”
“在如此厚的羽絨服的包裹下,想來也沒看出來。”穆如風咧嘴笑著應道,“而且兩位警察的關注度應該……應該在你的腳上。”
“我的腳怎麼了?”依僑循著丈夫的視線看下去。
她的臉刹那就通紅一片。
事實上,她貌似看到了濕潤的腳丫子在地板上,來回地摩擦。
“不好意思……”依僑回頭打量了一下被自己踩出的水路,著急地奔上了樓。
穆如風盯著妻子嬌小的身影,“慢點兒吧,小心腳下。”他站起來,確定妻子安全無誤,才轉身去一樓陽台拿拖把,將水漬擦幹。
因為此事兒,依僑道了好幾回歉。
……
一百八十度ktv。
mary坐在裏麵,手指夾了根煙,目光淡然,神態自若。
她穿著一件露肩的黑色羊毛裙,套了雙,褐色的靴子。
頭發很短,但做了一個小造型。
微卷,略黃。
她很少有這樣女人味的打扮。
今天算是回國以來的第一次。
前幾天,她還穿著皮衣,開著那輛看起來十分豪華的跑車。
煙吸了半截,身後有人跟上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嗨,美、女,陪哥玩玩唄!”那醉酒男人的手,從後麵伸過來,就快要觸碰到她的肩膀。
mary不自覺地回頭,恰好在那一刻,看到那隻鹹、豬、手。不過她還沒有行動,對方就已經被人摔倒在地了。
“活膩了吧,敢碰大小姐?!”那人一頭黃毛,身上穿著件深藍色的毛衣,下麵搭配了一條破洞牛仔褲。
他把抽煙的煙頭狠狠地戳在那男人的大腿上,隻聽得尖利的一聲吼叫,那人就開始沒羞沒臉地求饒了。
這個男人,最愛慕mary。不過mary從未將自己當成過女人,是以她的注意力也從來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