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僑畏懼蛇,害怕看到,更害怕去觸碰。也許就是這麼一絲脆弱,被阿麥利用了。
“原來顧小姐……怕蛇啊?”阿麥笑著走到跟前,將那條大蟒摟在了懷裏,然後慢慢地走向依僑。
依僑怕蛇,異常畏懼蛇。
她著急地退後,想要去踢開門,逃出去,然而鐵門隻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不知何時,阿麥已經抱著蛇,走到了依僑的跟前,“哪,聽話,顧依僑。要知道。我把小寶貝拿給你照顧,是為了歡迎你。”不等依僑反抗,大蟒已經纏住了依僑的手臂。
對方把蛇身纏在依僑的脖子上,拍拍手,徐徐地退回到沙發上,“嗯,不錯不錯。顧小姐,看來我的小寶貝並不討厭你。”她翹了二朗腿,語氣充滿了挑逗之意,“前些天,這兒來了一個小姑娘做客,還沒有做什麼,就被我的小寶貝咬了一口。啊。那條大口子,徹底毀了她漂亮的臉蛋。”
她又說又演,嚇地依僑額頭和後背直冒冷汗。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好玩兒啊。”阿麥無恥地說出這麼一個理由。
“將它從我的脖子上拿走!”依僑不樂意?
“別著急,過來坐。”依僑坐過去,她的手又莫名地伸過來,擦著依僑的額頭,“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我的小寶貝也給你一口,你覺得自己會怎樣?”
依僑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她還是色厲內荏地說了一句話。
“如同那樣,我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嗬嗬,好囂張啊。”
“顏值即命!”依僑挑釁,“你要覺得被咬的滋味很好,也可以讓你的小寶貝在你的身上試一試?!”
“好厲害的一張嘴!”阿麥動手扯了扯,而後湊過去,手放在蛇身上,嘴巴貼著依僑的耳朵,“不過可惜啊,在我阿麥這裏,擁有一張巧嘴,並不管用!”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女兒?!”依僑受不住,又問。
“什麼時候?”阿麥故意氣人,“嗯,讓我想想啊,你說,要不要也讓你女兒抱抱小寶貝,看看它喜不喜歡她?”
這句話徹底把依僑氣極了。
她看著蛇的腦袋,長吸一口氣,將蛇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然後快速地送到阿麥的懷裏,“還給你!”
話落,倉促地站起來。後背的毛線衣已經被打濕了一半,貼著的頭發仿若也有一股冷血動物的味道。
蛇的味道。
依僑好想離開,這裏……真的好惡心。
然而,接下來,讓她想吐的畫麵卻再次出現了。
如果可以,依僑想罵她變、態。
她手底下的兩個女人從另一間房子裏推出來幾個籠子。
籠子裏關地全是老鼠。
她將那條大蟒抱進房間安置後,然後戴上了布手套,拿出了一把匕首。
將老鼠按在玻璃桌上,先在肚皮上劃了一刀,直到老鼠血流不止,四腳停止了動彈。她才將刀放下。
緊跟著她的手移向老鼠的耳朵,殘忍地將老鼠的耳朵劃下來,放到一個碗裏,再拿刀把老鼠的另一隻耳朵割下來,放到另外一隻碗裏。最後她刀快速地起落,將老鼠的腦袋一刀砍了下來。
血濺上她的臉頰。
身旁的女人遞上一把毛巾。
阿麥拿住毛巾,擦了一把臉,隨即慢條斯理地解釋,“我這小寶貝最近有些消化不良,所以需要把它的食物一刀……又一刀地切碎,放到碗裏,慢慢品嚐。”
依僑惡心想吐。
她仍然堅持,“什麼時候放過我女兒?”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僅放了你家人,還會放了你。”她那沾有老鼠血漬的手放在依僑的肩膀上,厚唇上下張開,“現在我這裏有五十隻老鼠,你替我把它們切成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依僑堅決否決,“不好意思,我不是變、態,我更沒有心情替你殺老鼠!”
“哦,變、態?這個詞彙不錯。”阿麥收住腳,將刀往盆子裏一扔,“既然你不想回家,那今晚就在這兒陪我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你有耐心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你的女兒可沒有耐心。哦,說到這兒,我倒忘了,她肚子裏已經有了胖乎乎的孩子了吧。”
受不住的恐嚇。
心在徘徊。
阿麥坐在那裏手舞足蹈。
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割刮著依僑身為母親的心。
心口痛,眼睛疼,握緊的手掌在出汗。
從一開始,依僑就堅決不肯做這種惡心事兒。
後來,坐在沙發上,看著牆壁上的鬧鍾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是,她就愈發地不想,愈發地想要逃離。
想回家的願望也越來越強烈。
可是動手殺死那麼多隻老鼠,甚至將它們的屍體分成塊,實在太殘忍,太變態,太惡心。
她做不到的。
那不做……怎麼辦?
近到阿麥的跟前,她語聲冰涼,“實話說,你是在逼我?”
阿麥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我逼你如何?”
“我可以不做!”依僑回答。
“你不做,你的家人……”
依僑苦聲笑了,感慨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會被敵人威逼利誘。原因就是因為敵人算準了她的心事,加上太在乎,太自卑,所以容易失敗。誠然,我承認自己很自卑,可是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讓我妥協了麼,這樣一來,我就會任由你擺布了麼?!”她將桌子上的瓷杯打碎,撿起其中鋒利的一塊,“很多時候,有些事兒,越是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就越容易發生轉變!”
抬腳,桌子一踢,依僑拿起瓷杯片,比在對方的脖子上,“放我出去!”
阿麥還是優雅地坐著。
全無害怕的感覺。
“殺了人,意味著坐牢,你敢麼?!”
她在威脅,也在下一個賭注。
依僑蹲身,嘴角一笑,“殺人我當然不敢,不過,你也知道,這年頭,自己不努力,靠別人也沒什麼用?你的人應該很忠心你吧?”
阿麥不解,“什麼意思?!”
依僑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下手,她命令道,“開門!”
“我若不開呢?!”
“我說……開門!”
“哈哈,她們不會開的!”阿麥為自己的人巋然不動的舉動,感到興奮。
“你確定麼?”依僑怒吼一聲,加重了語氣,“我再說最後一次,打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