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麥也命令,“將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依僑氣急敗壞,手上的碎瓷杯用力地在對方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我說,把門打開,打開!我想你們不希望自己的主人遍體鱗傷吧!”
兩人站著沒動,依僑氣憤難當,牙齒咬在了對方的耳朵上。
隻聽得一聲哀吼聲。
“顧依僑,你……”
“我說了,把門打開!”她也發瘋地威脅,“每個女人都是愛美的,你長得也不差。如果你特別期望自己能擁有一隻耳朵,或許我可以成全你!”
阿麥痛罵,“你這個瘋子!”
“不錯,你再不放我出去,我想我已經被你逼瘋了!”依僑的雙手,死死地桎梏著阿麥的脖子。
她眼睛裏蘊含著滔滔怒意,滿口血腥味。
阿麥痛地臉色煞白,耳朵上還流著血。
“放開我,顧依僑!”
“我說了,把鐵門打開!”
“打開,你也出不去!”阿麥警告,“門口全是我的人!”
“有你在手,我倒想試一試?!”
那兩個手下,本來是楞著不敢說話的,沒想法依僑幾聲喊,把她們嚇到了。
然後立馬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門外,齊刷刷地站著幾排人。
男人和女人。
“看見了麼,顧依僑,你跑不了?!”阿麥依舊用那麼生硬的語氣說著話。
“沒錯,我跑不了!”依僑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就陪著我出去!”
阿麥的個頭並沒有依僑高,依僑此刻地力氣,也是全無鬆懈的意思。
拖著她出門,那幾排人站在每一個台階處,準備趁虛而入。
依僑看到,樓梯的光線很暗,暗地隻有一絲微光。
但樓梯口上,一排又一排的人,全神貫注地將她盯著,實在不容易逃跑。
“顧依僑,現在你進退兩難,還以為能逃出去麼?”
依僑反問,“我不逃會如何?”
“單憑你對我做的事兒,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依僑再問,“我逃會如何?”
“那你的家人乃至你自己,隨時隨地都會麵對危險,我會讓他們因為你的愚蠢付出沉重的代價。”
依僑聽後,噗嗤一笑,“反正我無論怎麼做,你都會讓我付出代價。那還不如聽從我內心的選擇!”
自己的妥協關係著家人的命,這是那女人的意思,但是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威脅不成立。
家人又不是不會動的物品,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控製?他們難道真得那麼弱,弱到不敢反抗?
相比之下,還不如保護好自己,由此,她才有足夠的時間,去應付那些預想不到的麻煩。
樓梯昏暗的角落裏,依僑說了一個故事。
她說。
有一個人問農夫,“種麥子了嗎?”
農夫回答,說,“沒,我擔心天不下雨。”
那人緊跟著又問:“那你種棉花沒?”
農夫再回答:“沒,我擔心蟲子吃了棉花。”
後來那人再問:“那你種了什麼?”
農夫:“什麼也沒種,我要確保絕對的安全。”
講完這個故事,依僑湊到對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知道麼,顧慮太多,思慮太多,就會覺得束手束腳,就很容易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什麼意思?”阿麥沒聽懂她言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也許你的話,成為了我如此怯懦的借口!”手上用力,一個猛推,阿麥摔下了樓梯。
依僑跟著奔跑而下。
身後站著的人因為擔心他們老大的安全,所以大多注意都落在了主人的身上。而逃跑中的依僑,幾個速度快的,追上了她,卻打不過她。
最後隻能空手而歸。
推下樓梯,因為角落,人會被牆壁擋住,所以依僑斷言。
人不會死,隻會受些輕傷。
雖然這個舉動有些過分,可是如果不這麼做,那就失去了逃離這個肮髒地方的時機。
想到那條可怕的蟒蛇寵物,想到那隻被大卸八塊的老鼠,想到那女人陰險的嘴臉,想到屋子裏彌漫著的惡臭味道。
想到被濺了那女人一臉的老鼠血。
想到黑漆漆的樓道……
想到讓人想吐的汽油味道……
依僑不敢想,拚命地往巷子外麵跑。
她跑得很快,跑地隻剩下一隻鞋子。
跑到全身酸痛麻木。
……
出了巷子,就是敞亮的街道。
頭頂的商貿大廈很亮。
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四周有車輛的喇叭聲……
“如風,如風……”依僑又冷又怕,眼前全是那一幕又一幕惡心到極點的場景。
她哭了,想拿手去擦把汗水,卻想起自己的手摸過蟒蛇。
感覺全身髒兮兮的,可怕到不想麵對這樣的自己。
手提包裏原本也有些錢,可落在了阿麥的住處。
現在身無分文,手機又沒在,依僑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去到餘南橋,前麵的停車場。
開車回家。
她的腳凍得仿佛凝固了,全身都在瑟瑟發抖。雖然穿著襪子,但貼著雪地走,沒一會兒就全部潤濕了。
刺骨的冷,從腳蔓延全身。
走到停車場,正要拉開車門,就碰到了一群人。
依僑嚇地握住車門,死死地瞪著他們。
然而,沒多久,就從身後走過來了一個女人。
是熟悉的人。
她的朋友。
mary?
她笑了下,想要說些什麼,腳就僵住了。
難受得緊。
“mary,是你,太好了?”
mary跨步上前,伸手扶住依僑,手輕輕地拍著依僑的後背,聲音幾斤顫抖,“你去哪兒了,我……我在這兒等你幾個小時了。”
依僑擦了把眼淚,連忙掙脫開,“mary別抱我,我身上好髒,很惡心。”
mary望著她的時候,她又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我……我要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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