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燭沉挽著卿墨言的手出現在禮堂的時候,剛好是白誌傑代表學生會及校領導做發言的時候,原本安靜的會場分明響起一陣吸氣聲,也有一些女孩子小聲議論的聲音,燭沉維持著著標準的禮儀,款款前行。腳步忽然停住,不遠處正疑惑不解又麵露不悅的看著他們的正是佟玲兒,燭沉連忙收回自己的手,並對疾步走來的佟玲兒頷首:“原來我和佟小姐是校友啊,真是榮幸。”誰知她竟然視主動示好的燭沉如空氣般,直直的走到卿墨言麵前,不悅的說:“你就是為了她拒絕當我舞伴?”看著周圍慢慢聚攏的同學,燭沉心中對無禮的佟玲兒陡然生出一股煩躁,旁邊站在一起的林紓可和陶蘭都擔憂的看著自己。
卿墨言淡淡的說:“是的。”他的聲音不大,在一陣細細碎碎的議論聲中幾乎隻有離得近的幾個人聽見。燭沉微驚,他也太坦白了吧,這麼絲毫不留麵子的話就那麼直白的說出來,他都不考慮考慮未婚妻的麵子嗎?對麵的佟玲兒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自從認識這人以來她就很清楚自己駕馭不了,可是當他答應爹爹提出的婚約時,她是相信他也喜歡她的,可是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他居然一點都不留情麵!都是因為那個女人?佟玲兒的目光不善的轉移到燭沉身上,很一般嘛,長相也沒有多麼出眾啊,就為了她?憑什麼?
被佟玲兒銳利的目光看的全身不自在,燭沉說:“你們先聊,我去找我朋友。”說完就疾步拉著看熱鬧的兩人躲到偏僻的角落去了。
林紓可驚訝的說:“那就是你的舞伴,好酷啊,還那麼帥,比學校裏的這些臭魚爛蝦強百倍啊。”說著又討好的對陶蘭說:“除了白會長,他不是臭魚爛蝦。”陶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問燭沉說:“你們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他會認識佟大小姐啊?”燭沉順手拿過一杯飲品,喝了一口才說:“佟玲兒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我.家門上的親戚。”聞言林紓可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她哀戚的慘呼:“為什麼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佟玲兒那種貨色怎麼配得上那麼完美的男人呢?”說到後來,原本的慘呼變成了羞澀的花癡。燭沉無語的搖頭說:“佳慧不在你是要接她的班嗎?對了,佳慧呢?”林紓可繼續盯著遠處的卿墨言發花癡,陶蘭說:“找吃的去了。”正說著,周佳慧兩隻手都快要拿不下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燭沉正要損她兩句,卻聽到擴音裏傳來嬌俏的聲音。
麥克風前麵的佟玲兒輕咳兩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見大家都看著她,她便拉過身邊的人,挽著他的胳膊,笑得甜蜜的說:“今天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佟玲兒要正式介紹我的未婚夫卿墨言給大家認識。”話音落,底下一片叫好起哄的聲音。燭沉的眼睛盯著兩人交疊手,心裏突然好想被誰敲了一個悶棍,疼的難受又無處發泄,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淡化,她的耳朵裏隻聽得見佟玲兒得意又甜蜜的笑。還有卿墨言始終疏離淡漠的眼,原本那麼不愛出風頭的人,即使在蘇州八年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真麵目的卿先生,今天願意在這樣的公共場合裏站在一個女人的身邊,任由她向全世界宣告,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因為喜歡吧,或者說..
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