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親的遺骨在哪裏?”
“我已經遵從白決老師的遺願,將他升解的骨灰灑向了廣廖無邊的東海裏。”楚月淡淡地說。
”升解“!
這個詞對於白解來說格外陌生。
但是記憶裏,白二郎似乎曾經在哪裏看到過這個詞。
“那不是玄妙傳記裏編出來的詞嗎!傳說人體可以軀體升華為形,靈魂分解成灰。”白解覺得蒙在白二郎父親身上的布紗似乎又多了幾層,反而更加琢磨不透了。
“你覺得我在胡編亂造!?”
楚月對著白決畫像恭敬無比地鞠了三躬,然後轉過身來眼睛凝視著白解。
“沒有,我隻是···真的想看到我父親!”
楚月將雙眼移開。”那是我親眼所見,就在我身前發生的事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的場景。“
“至於你信不信,都不重要,隻要我自己記住就行了。”
看著楚月略顯冷峻的側臉,白解支吾著。
“你剛才說我父親曾經救過你的命。我能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時候來到你家的,又為什麼會救你的命嗎?”
“你為什麼會想知道這個?”楚月頓了會,“但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白解提高了聲音:“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難道涉及了你們楚家的秘密!”
聽到白解說出“楚家的秘密”幾個字的時候,楚月陡然轉過頭來看了白解一眼,那眼神,讓白解不敢再問下去。
“因為不能告訴你,就這麼簡單。白決老師留有幾樣遺物,現在可以交給你一樣了,等到以後,再把另幾樣交給你。”
白解聽到後,猛然地想拍拍他的腦袋,這白二郎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自己怎麼忘記問了,這個才是他應該問的問題啊。
“我父親···留了什麼東西給我。”
“給你——”
楚月手往側邊一抽,像變魔術似地,手裏突然多了一本破皮古籍,殘破的皮革上,帶有煙熏火燒的印記,半邊都是烏黑。
咻地,古籍被丟了過來,在快要砸到白解腦袋前,被白解一把夾在了手指縫間,白解這一下,看上去有點帥氣。
白解將手放下,手指在這本古籍上摩挲,那凹凸起伏,又絨絨絲滑的皮毛質感白解可是非常熟悉,他的懷裏,就有那樣一本古籍。
看這古籍,竟然和他懷裏的拔刀術古籍是同一類的外形材質。不過這本古籍的表情,竟然能被煙火熏燒出一大片烏黑汙跡。他可是記得,他撿到的拔刀術古籍,可不懼水火,不染雜塵。
“這本殘籍是白決老師特意留給你的,已經在我這放了很久,現在正好物歸原主了。”
將古籍收回懷中,白解看向了楚月。
“我父親的其他遺物呢,還有什麼?”
楚月正在點燃檀香,將檀香插在畫像前的香爐上。檀香一燃,那股子香氣就頓時充裕了整個屋子,聞著香氣,白解不由得感到眼明耳清。
好家夥,這檀香一聞就知道價值非凡。
“其他的東西,以後再給你。”
說完,楚月就施然轉身,從白解身前走過,一晃就走到了門邊。
沒料到楚月結束得這麼幹脆果斷,等白解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楚月人已經跨出了門檻。
“這處園子,原來一直是我六位兄長閉關學習的地方。這裏的每一處花草盆栽,屋內的家具擺設,你都不能擅自更改。內屋上掛在戒令,你以後每天就按照上麵的內容學習。”楚月忽然頓住腳步,轉頭來對白解命令道,瞧著那絕美的臉蛋上冷峻的麵色,白解那股子反駁的氣勢,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裏,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再一會,楚月嬌小的身影,宛若浮雲般,消失在了園子裏,獨留下白解一人,在屋內不住地苦笑。
他剛才那瞬間,怎麼就說出不出口來呢,到底在害怕楚月什麼!
莫名地,白解感覺他自己就像是變成了個提線娃娃,還是體型小巧的那種,任由楚月牽著幾根無形的線,拉著他走,叫走東就走東!
歎了口氣,白解忽然兩眼一亮。
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拋到腦後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全在自己懷裏。
將那本被熏燒得厲害的破皮古籍重新掏了出來,白解把它放在了堂前的桌子上,趴在古籍旁邊,仔細地觀察這本古籍。
古籍的材質,這下看得更清楚,除掉完全汙黑的一片,另一半的材質和拔刀術古籍真的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那麼湊巧,這本古籍,就是那傳說中六式絕術中的一種。
白解的心砰砰直跳。
手指緩緩滑過“獨——尊——x——術”幾個字。
那第三處字跡還是被抹去了,和拔刀術古籍一樣。白解又忍不住地猜測了起來,這一本,兩本,都把那個字給抹去了,是也是也就意味著,那另外四本殘籍也沒有那個字,它們都被人給抹掉了,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