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樓的氣氛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一雙雙目光驚恐的注視著那在地上疼的打滾,不斷發出嘶吼的男子。顯然,除了敢與雲汐顏叫板的權誌,還會有誰?
而就在方才,權誌的一個手下,已經被派出去捎帶消息了。
當然,如果說權誌是淒慘的代名詞,那眼下人群中另一道站立的身影,或許就是強者的代表了。
隻見少年一襲白衣,雖是男子,卻生的眉眼如畫,清眸中的點點星光讓人忍不住沉溺。而那最為出眾的,是她清貴而優雅,難有人能企及的氣場。
那些一開始還擔心那位公子惹了權誌,當然會出事的人。此刻誰又能想到,不過一會兒工夫,竟是這般與眾不同的光景。
“白歌,將三炷香點上,每燒掉一注,便按我方才說的辦。”
雲汐顏抬手拉過一張椅子,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一雙清眸笑望著那在地上不斷翻滾,似乎在垂死掙紮的權誌。
在她看來,眼下的權誌,或許就猶如螻蟻一般的。但至於這隻螻蟻一會兒的下場,那還兩說。畢竟她可是專程利用他將鬼門府的人引來的。
一來收拾了人渣,二來也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是,主子。”
白歌自是輕輕點頭,有些可憐的望了權誌一眼。這個家夥也是膽大,竟然什麼人都敢惹。就算是以他白歌的能力,他都不願意得罪他們女主子。
不止是因為他們爺的恐怖,還因為眼前的雲汐顏也是不好惹的主兒。
眼見白歌點香,冬老到樂得自在。他依舊是一身衣衫襤褸,但卻絲毫未因此而有不悅。相反,雲汐顏覺得,他似乎很稀罕這身兒。
這樣的特殊的愛好,雲汐顏絕對是第一次看見。
“雲小子,你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叫花子啊?”
冬老一邊啃著雞腿兒喝著酒,一邊揚起眉頭,對雲汐顏問道。顯然,雲汐顏的一番觀察被他盡收眼底。
聞言,雲汐顏倒是趕忙笑著搖了搖頭,溫聲道:“冬老,我哪敢對您有意見呀,您老接著吃,接著吃。”
她可不想一句話說錯,又能冬老糾纏好一會兒。此刻她還有要事要做,便不與冬老計較了。
不過說到要事,她似乎忘記了什麼。
想到這裏,雲汐顏頓時抬頭,清澈的眼眸毫無預兆的落在了鬼雅的身上。少女一襲鵝黃色長裙,輕鬆的勾勒出那玲瓏有致的身形。而那一張俏臉,亦是少有。
嘴角一勾,不愧是鬼門府的大小姐。這等國色天香,也難怪那權誌念念不忘,總是別有企圖了。
“敢問姑娘芳名?”
清朗的聲音緩緩傳出,自是奔著鬼雅而去。
那鬼雅一雙眼眸本就一直注意著雲汐顏,將她的一切動向盡收眼底。眼下見雲汐顏出言問她,自是心中一喜。
若桃李的臉頰露出絲絲溫和的輕笑,輕聲開口道:“回公子,小女子姓鬼,單名一個雅字。今日承蒙公子相救,不介意的話,以後便叫我小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