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今晚是不得安生了呀。”
清眸微抬,雲汐顏安靜的打量著白歌,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在她的眼眸深處,似乎有著一絲無奈在悄然蔓延。她其實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會如她想的一般。
因為她本想與鬼雅交涉,希望她不要繼續執迷不悟。如果可以,真的做一個楚楚可憐,識大體的大家閨秀,有什麼不好呢?
刻意的博取同情,以弱者的外表來控製別人,這般陰險的行當,又能夠到幾時呢?若有人真心待你,即便你不柔弱,甚至比別人還要剛強,他們也會義無反顧。
而靠外力,靠陰謀奪取來的關心,根本就是虛有其表,遲早是過眼雲煙。為何她就始終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不過也罷了,既然她不聽自己的提點,還非要小肚雞腸,那邊不能怪她心狠了。
“說說今日的情況吧。”
對白歌輕聲道了一句,雲汐顏這才玉手輕抬,攜起茶杯準備安靜聆聽此事。
而這邊的白歌聞言,頓時點了點頭,坐到桌前道:“我一直跟隨鬼雅,眼看她進入了權誌的院子,後來又領著一些人出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都是權誌的黨羽。”
他奉了雲汐顏的命,一直跟著鬼雅,但是後來他們似乎有事商議,因此極為注意周圍的環境,讓他無法進入室內探查。但是雲汐顏說過,隻要確認鬼雅去了何處便可以了,其他的都不必在意。
“哦?那你可有注意鬼雅出來時的神情,那神情應該與她進入房間的時候,有些變化吧。”
雲汐顏將茶杯放下,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忽然出言提到。
此話一出,白歌與冬老皆是神色一動,眼中滿是疑惑。因為他們一時間真的不能明白,雲汐顏為何要問鬼雅的表情。這好像跟這件事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臭丫頭,你想知道什麼?”
冬老喝了一口酒,立刻好奇的問道。他本就不太能藏住疑惑,自然要自己開口問清楚,好歹方便一些。
聞言,雲汐顏頓時挑眉,清麗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笑道:“冬老別著急,我們先聽白歌說說那時的情況,我們隨後在來解釋這個問題,您看行嗎?”
“哼,臭丫頭一肚子壞水兒,老頭子等著你。白歌,你倒是快說呀!”冬老點頭,立刻將催出的目光投向了白歌。
而此時此刻,白歌正極力的掩飾著自己臉上的笑意,希望他不要流露出來。因為他覺得冬老說的真沒錯,眼前的雲汐顏絕對是一肚子壞水了。可他當然不敢說了,連笑都不敢笑。
因此隻能是一臉的古怪,相當尷尬。
支支吾吾的了半晌,終於是認真開始回憶起來。片刻之後,他頓時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鬼雅當時麵色悲傷,臉上似乎還有清晰的淚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定然是哭過的。”
“哦?那就對了!”
雲汐顏聞言,頓時大喜過望。一雙清眸中原本的無奈之色,似乎都在這一刻淺淡了不少。因為如今整個事情的框架,都已經在她的心中悄然構建。懸念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