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利地在第三個洞口內與頭領三人彙合,豆子向我們繪聲繪色地敘述了他們的經曆。他們被人皮燈籠引走之後發現身處一個毫無縫隙的小房間內,看起來整個房間像是塊從中間鑿穿的大石頭,三人放棄徒勞的尋找,坐在地上討論出去的辦法。石頭和豆子一口咬定郎中是奸細,頭領卻不相信。
豆子聽說石頭手掌上就有血手印,大大咧咧地拉住石頭的手仔細看,好半天才想起來石頭穿著人皮,不甘心地咂咂嘴說:“哪天你給我也弄張人皮穿穿,最好整張美女的皮,咱也享受一下被人寵愛的滋味兒。”
石頭被豆子弄得哭笑不得,抽回手說:“你還不如直接在墳墓裏挖具古屍,直接剝下她的皮穿上呢!”
豆子笑道:“這辦法好,等到了石頭城,我就把你們那個什麼女王的皮剝了穿上,還整那麼麻煩幹嘛,我穿上不就是一女王複活麼?”
頭領被豆子一通胡說氣得太陽穴上的筋直跳,恨不得一發子彈打爆豆子的腦袋。
石頭見豆子真的把頭領惹火了,趕緊回到正題上,“郎中的確不可能是大祭司,不過他既然能掌控‘死亡之眼’,估計也有辦法控製玄石印章。”
頭領搖搖頭說:“玄石印章可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控製的,沒有羊皮地圖,就算有玄石印章也找不到通往寶藏的路。”
豆子冷笑道:“恐怕石頭和羊頭在冰達阪拿到的羊皮地圖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頭領一驚,將手探入懷中抽出羊皮地圖才他鬆了一口氣,譏諷道:“那你說這是什麼?”
豆子接過羊皮地圖隻掃了一眼就說:“這不是水晶懸棺裏的那張羊皮地圖,更不是羊頭身上被偷走的那塊,這圖是假的。”
我當初從雪豹身下發現羊皮地圖的時候還以為是塊破抹布,想著冰天雪地的也沒多大用處,不過可以給豆子擦屁股,就留了下來,後來豆子隻看了一眼就說這張羊皮地圖是寶藏圖,我還以為他想財寶想瘋了,最初並沒有在意,其實他對這種東西有著超出常人的敏感,雖然圖隻有三分之一,但他還是從山脈的走勢和水源地發現了其中隱藏的奧秘,對那板塊羊皮地圖他是非常熟悉的,很多地方記得比我還清楚。石頭從水晶懸棺裏拿出來的那半張圖豆子雖然沒見過,但估計應該和我手裏那半塊手法相同,可是現在這張圖,雖然仿製得很像,但因為製圖者最初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羊皮地圖,所以很多標注都是籠統模糊的。
豆子把這些情況告訴石頭和頭領後,倆人都愣住了。
豆子見石頭不太相信,把圖遞給她說:“你自己取出來的圖總該認識吧?你自己看,但不是羊頭那塊絕對沒錯。”
石頭仔細審視著圖,指著一角說:“的確不是我取出來的那半塊,當時羊頭手裏的火折子跌下來把圖的一角熏黑了,現在這圖卻完好無缺。”
豆子一角不耐煩了,問道:“頭領,現在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你可以說實話了,咱們這一路上不停地兜圈子到底是為什麼?憑我的記憶,你帶著我們的行走路線和羊皮地圖上的可不太一樣。”
頭領看了看豆子,說:“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豆子得意地說:“你還真以為豆爺我是酒囊飯袋?羊頭手下的兵可沒有廢物。你還是趕緊說正題吧,不然出去以後又要裝神弄鬼了。”
頭領坐下來,習慣性地從腰間抽出煙袋叼在嘴上,想了想才說:“多少年來,外來強擄都把新疆這塊土地當成爭奪的對象,這裏的人民長期受到欺壓和淩辱,過著畜生般的生活,從明末清初開始,這裏就組織了另一種武裝——義軍,專門抵禦外來侵略。不過隨著盛世才對新疆的獨裁統治,義軍遭到了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和重創,我們沒辦法,隻好分散隱藏,好在這兩年來了另一支部隊,叫解放軍,他們也是專打盛世才的,和我們義軍來往密切,同仇敵愾,我們一起討論了很多辦法,盛世才的武器裝備太精良,我們用長矛牛角刀和他較量處處挨打,所以大家商量購買武器,擴充軍隊,不過這些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難怪你要帶頭掘自己老祖宗的墳頭。”豆子恍然大悟道:“你這也算是崇高理想了,等將來受到詛咒下地獄我每天多給你少幾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