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三人同時問。
紀飛道:“她現在處於深昏迷狀態,不能受到驚擾,等她醒來再去。”
三人點頭。
“她暫時失去了所有記憶,也不會認得你們,這段時間你們要像對待嬰兒一樣對待她。一開始的時候,她會排斥你們,因為你們在她現在的眼中,屬於陌生人。慢慢熟悉,先從做朋友開始,建立信任,之後再恢複你們的親人關係。我的水平有限,她也可能會慢慢記起以前的事……”紀飛道。
“那會不會。”晏清清道。
“可能性不大。”紀飛道:“一是她有過之前的經曆,有心理準備。二是已經脫離那個環境。三是她隻是會慢慢記起,並沒有直接刺激效果那樣強。換句話說,這可能是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三人都驚疑。
紀飛微微點頭,“你們之前因當事人證詞不嚴,法院無法最終判定。如今當事人有希望恢複,豈不是你們翻案有希望了?”
三人麵麵相覷。
“對。”晏父最先反應過來,“歡歡清醒了之後,我們就可以重新起訴。”
晏母也重重合起手掌,“真是太好了。這下可以將那個混蛋繩之以法了。害了我們歡歡這麼多年,他罪有應得。”
“太好了,我們有希望了。”晏清清咬著紅唇,抱著自己的父母,相依相泣。
“我們一定會上訴,還歡歡一個公道。”
眾人相泣一會兒,這才收拾好心情。
“紀大夫,真的謝謝你,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晏父激動得握手。
“舉手之勞。”紀飛見到一家人高興得不知所措,也擺了擺手,“現在她已無大礙,我就先回去了。記住,讓她接受你們,一定得有過程。”
“好,記得。”三人點頭。
三人一起送紀飛下樓。
嗡!
跑車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夜空。
“清清啊,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紀大夫的。”晏母還在看車子消失的方向。
“前幾天手術的時候。”晏清清道:“趕緊回去看看妹妹怎麼樣了。”
“清清啊,沒事的時候,叫紀大夫多來家裏坐坐……”晏母又開始了。
晏清清俏臉酡紅,早跑沒影了。
晏母看著晏父,“你看這紀大夫,開這麼好的車,醫術也好,人品也好,真是難得。你說我家清清……”
“哼。”晏父道:“什麼有譜沒譜的,你都能說出譜來。”
剩下還在觀望的晏母。
……
普外科。
醫院裏儼然生出一種緊繃的氣氛,很多大夫都在私底下交流這次選拔小山鎮醫院院長之事,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活動關係;不僅如此,就連那些病患以及家屬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已然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丁老師,你不準備材料嗎?”旁邊一個年輕醫生問向丁洵。
丁洵已經快五十歲了,碩士學曆,在金南市工作二十多年,如今是副高級職稱,明年就可以申報正高級了。在普外科,除了主任之外,就屬他資曆最老了,是普外科的“第二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