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論做事 有大目標才能有大作為(2)(3 / 3)

文正一生凡三變:書宇初學柳誠懸,中年學黃山穀,晚年學李北海。愈饒嫵媚。其學問初為翰林詞賦,既與唐鏡海太常遊,究心先儒語錄,後又為六書之學,博覽乾嘉朝訓詁諸書,而不以來人注經為然。在京宦時,以程宋為依歸,至出而辦理團練軍務,又變而為申韓,嚐自稱欲著挺經,言其剛也。

鹹豐七年在江西軍中丁外艱,聞訃奏報後,而奔喪回籍,朝議頗不謂然,左恪靖在駱文忠幕中,肆以詆毀,一時嘩然和之,文正亦內疚於心,得不寐之疾。曹鏡初診之,言吱黃可醫身病,黃老可醫心病,蓋欲以黃老諷之也。……此次出山後,一以柔道行之,以至成此巨功,毫無沾沾自喜之色。嚐戲謂予曰:“他日有為吾作墓誌者,銘文吾已撰:‘不信書,信運氣,公之言,告萬世’諸語。故挽聯中有‘將汗馬勳名,問牛相業,都看作秕糠塵垢”雲雲,道出此老心事。蓋文正曾說:“吾學以禹墨為體,莊老為用。”可知其所趨向矣。

後世人憑著這一說,卻斷定曾國藩的居世思想可能有不止三次的轉變。平心而論,他的思想,始終沒有轉變,所謂“三變”者,乃其寫字、治學、立身、處世因時世而措之宜,所謂“執西用中”而已。他的思想中心總不離乎孔子的“中庸”之道,“經世”之學,所以,能合道文而為一,盡博深之能事,剛柔明強,老墨並用,綜為大成之禮學,兼具聖王之事業,這種偉大的成就,豈是偶然的!倘使不明他的思想體係,則枝節浮蔓之論,哪能夠“道出此老心事”呢?

曾國藩在進攻太平軍時,曾親自率領在衡州組建的水師東征,想一舉消滅太平軍。不料,因剛訓練出來的湘軍水師作戰不力,在嶽州、平江、湘潭等地,接連打了幾次敗仗。後來,還帶領在長沙的水師五個營晚上偷襲靖港,亦吃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滅。

以往,曾國藩曾多次譏笑清廷綠營兵不能打仗,如今看到自己組建的湘軍屢戰屢敗,感到”無臉見江東,一氣之下,在船上滾入江中,想一死了之”。幸身邊的人發覺,才把他打撈上來,護送回長沙大營。

在長沙,曾國藩灰心喪氣,幾天不吃不喝,弄得滿城風雨。無論官場還是社會上,有冷言冷語、幸災樂禍的,有向上告狀、請求彈劾曾國藩的,還有認為湘軍不能作戰,主張解散另建的。曾國藩聽到這種種輿論,坐立不安,既有幾分不服氣,又有幾分羞愧。

正在心灰意冷之時,曾國藩接到了父親曾麟書的手諭,訓導他“公而忘私,國而忘家,國事維艱,隻能進不能退”。在其父的勉勵下,曾國藩提高了勇氣,他命幕僚向朝廷寫奏折,稟報在籍率湘軍與太平軍作戰的情況。其幕僚對嶽州、湘潭幾戰,如實地寫成“屢戰屢敗”。曾國藩閱得此稟報,似乎說自己太無能了,便接過筆去,改為“屢敗屢戰”。一字之改,被動變主動,消極轉為積極,“敗不餒”之氣魄躍然紙上。皇上看了,對曾國藩雖未獲勝,但仍表示滿意,督令再戰。

據說,曾國藩與太平軍決一死戰,在向湖北進發時,還立下誓言,囑弟在家代為準備棺材,不獲全勝,誓不生還。後來,曾國藩在湖北武昌、漢陽連續打了幾戰,都獲勝利。其幕僚便將他家備好棺材,決一死戰的情況,寫入了奏折,曾國藩看了,又將“備棺在家”改成了“帶棺出征”,更表其決心。

鹹豐皇帝看了這一奏折,對曾國藩忠君的決心倍加讚賞,原賞給二品頂戴,令其署理湖北巡撫,後又收回,改賞給兵部侍郎銜,並催令迅速東下,進剿太平軍。

曾國藩以“明強”之法,用以修煉自己,因此,他遇到困難時多半都能挺性十足。而在湘軍營中,他也以“明強”之法砥礪全體將士,使得將校相和,重信義,共患難,打勝了相互不爭功,打敗了則相互援救。曾國藩在致江忠源書中,曾經論及將校士兵離不和的弊病,因此他命將出師之時,教導將士們以此為誡。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曾國藩雖然非將才,然而他能夠審時度勢,深謀遠慮,從不求一時之功,從不輕舉妄動。因此,曾國藩的“明強”之法值得人稱道。

立世大智慧

曾國藩以“明強”之法,用以修煉自己,因此,他遇到困難時多半都能挺性十足。而在湘軍營中,他也以“明強”之法砥礪全體將士,使得將校相和,重信義,共患難,打勝了相互不爭功,打敗了則相互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