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出院已經有兩天了,等於說十五天的假期我已經過了三天,出院後,我並沒有跟杜少言打電話,因為我不知道他會找我談什麼,也暫時不想知道。
此刻的心情全是圍繞著肚子裏那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發愁的轉悠著。
那天小米送我回家後,走到客廳,就在茶幾上發現了一大束已經枯萎的百合花。
想著那天楊小米告訴我的話,看來他是真的來過了,在他扇了我一巴掌的第二天就來了。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束盡管已經枯萎的百合,把鼻子慢慢的貼在花瓣上麵,還是能聞到百合的芬芳。
隻有杜少言知道我喜歡百合,也隻有他會送我百合。
這兩天,我開始漫無邊際的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裏遊走著,我把手機給關機了,並且拜托了陳曦,在他下班後,去看他爸爸的同時,也看看我妹妹。就對我媽媽撒謊的說我替莫和出差還沒有回來。
我迷惘看著大街小巷過往的人群,此刻的腦子裏幾乎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再尋找著什麼,就像我不知道我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看著太陽已經慢慢西下,我停了停自己的腳步, 看了一下商店裏的掛鍾,已經下午四點了。
想著自己已經開始有點體力不支了,而且這兩天發現自己特別的困乏,我想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吧。然後疲憊的轉了個身,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等我打開房門,發現牆角我原本擦在花瓶裏的那束我舍不得丟棄,而枯萎的百合,不見了。換上的是一束新鮮的百合。我知道,他來過了。
我換上了拖鞋,進入客廳,發現杜少言正坐在沙發上。凝視著我,我有些疲憊的走了過去,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他麵前望著他,發現他沒有如往常般那樣優雅的點起煙。
他也望著我,輕聲的問:“出院這兩天你跑哪裏去了,宋立說你並沒有上班,聽說你們那個總經理還放了你半月的假。”
我撇開他的視線,望向牆壁上的掛鍾,輕聲的說:“你讓宋立離職回你身邊吧,那麼有才能一個小夥,為了照看我在那當司機,確實太委屈了。”而且我不喜歡別人的監視。隻不過後麵的那句話沒有說出口,宋立雖把我當朋友。可是杜少言畢竟是他的主子。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轉開了話題,淡淡的說:“你把那份工作辭了好嗎?我給你重新找份工作。”
這次他竟然放低了身份,把語氣說的委婉一點了。想著上次的爭吵就是從這一次開始的。
“如果,我說我不能辭掉這份工作,你是不是還會對著我說,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我詢問著他。
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他,顯然的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了。然後有些失望的看著我。說:“真的願意呆在他的身邊嗎?”
我看到了他眼裏的痛惜,我身子佇立在那裏。暗想著,是不是我該妥協一點,告訴他實話,不是我想呆在莫和的身邊,而是莫和恨我,想把我留在他身邊折磨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