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見嫣然姑娘康複,老朽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吳喻魯笑著說道,“待老朽再去開些食補的方子留下,便算是大功告成啦。”接著便很快的寫下幾張食療的單子,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唉。大夫。”嫣然見狀急忙喊道。
“怎麼?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吳喻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
嫣然略微欠了欠身子說道:“小女子不敢有什麼吩咐,隻不過是想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吳喻魯笑著轉過身去,繼續往屋外走著,一麵不住的擺手:“是你救了你自己,不用謝我。”說完,也不等人挽留,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沒事了吧?”葉侗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嫣然身上。
“恩。”嫣然強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待明日葉某再來看你。”葉侗關切的說道。
“葉將軍。不知嫣然是否打中了一人?”嫣然突然想起自己順手飛出去的匕首,心裏想著以自己的準頭,也該能打中那個放暗箭的人才是,不知怎麼沒有絲毫動靜呢。於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恩。你的匕首還是很有準頭的,刺中了那暗箭傷人的賊人。不過並沒有大礙。如今已經被我命人關在地牢內。等你好些了,再親自去發落他。”提到這罪魁禍首,葉侗氣憤的說著。
說了這一會的話,嫣然也有些累了,於是便弱弱的又應了一聲,不再去想別的事情。葉侗看嫣然也有些乏了,便也識趣的離開,不再打攪嫣然休息。
這忙了許久,天都已經開始亮了,真是一夜無眠啊。不過此刻就算還是夜裏,想必葉侗也是睡不著了的吧。於是他便帶著侍衛下了地牢。親自去會一會那個該死的黑衣人。
此時的黑衣人正虛弱的躺在地牢的地上,急促的喘著氣。聽到有人前來的動靜便立馬直起了身子,想必是不想在對手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吧。不過他得罪了葉侗,傷了嫣然,定然是罪不可恕了。想必再怎麼掙紮,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哼。”看著這黑衣人,葉侗就氣不打一處來。真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想要謀害自己。害自己不成,最終竟然差點置嫣然與死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侗大步的走到黑衣人麵前,趾高氣昂的說道:“來啊。給我摘去他臉上的麵巾。”
“葉侗狗賊。你不得好死。”那人摘下了麵巾,嘴中便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若不是你今天請來了幫手,想必你的狗命早就被我們取走了。哪還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呸。”說著,竟然一口唾沫就往葉侗的方向吐了過去。
葉侗一個側身躲過,隻用眼睛瞟了瞟那人旁邊的侍衛。侍衛便識趣的將手中的麵巾塞進了那黑衣人的嘴裏。那黑衣人拚命的掙紮,無奈手腳都被捆綁著,這有不停的搖晃腦袋試圖躲過這侍衛的手。可是這個場景他哪裏擰的過,最終還是被堵住了嘴巴,可是那雙眼睛卻不停的瞪著,似乎是想要將葉侗生吞活剝一般。
“我們走。”葉侗絲毫不未他的眼神所動,平靜的又帶人走了出去。
將他的嘴塞住,一來是為了阻止他這無休止又不堪入耳的謾罵,一方麵,也可以杜絕了他咬舌自盡的可能。雖然他罪無可恕,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嫣然要交給她來處置,那麼自然現在是要好好安頓這個賊人。
而這賊人的來曆,葉侗並沒有多問,因為隻需看他的長相,葉侗便能猜測出一二。這來人的長相跟中土人士有明顯的差別,充滿了異域特色。所以無須多問,葉侗便明白了。想必是以往征討的哪個蠻夷部落前來複仇了。不過他們這次沒得手,不代表日後不會啊。看來這鎮南侯府還是得多加戒備,這夜晚巡邏的隊伍也是必不可少啊。本來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定不會有人輕易動手對付自己,看來自己是低估了敵人的膽量啊。
又將鎮南侯府的禁衛隊伍又重新安排了一番,天就已經大亮了。葉侗吃著早點,一麵又不禁擔心起嫣然的傷勢來。也不知道那些丫鬟有沒有將她照顧妥當。經過了這麼一番天翻地覆的經曆,葉侗的心中已然將她當做自己女兒一般的看待,心裏也暗暗決定,待她完全康複,若是她願意,自己便認她做義女。這樣也好,再加上那張同堯,自己便是一子一女湊個好字。雖然自己的萱兒沒有找到,可是這樣,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個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