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索達斯人真的是不講道理,我是替你們揪出兩個招搖撞騙的小人,居然反把問題扣到我頭上。”流浪劍士用粗鐵劍往前一格,迅速地後撤一步。
城防軍士兵實力並不強悍,最高也隻有一階。
這會兒雙方僅僅是試探交手,沒有動真格,流浪劍士當然沒有較真。
他很清楚,如果在外出遊曆時和帝國士兵起了衝突,稍有不慎被批上攻擊帝國的罪名,到時一紙通緝發至帝國各地,問題可就嚴重了,恐怕以後他哪裏都去不了。
因此,即便對城防軍的意見再大,公然對抗帝國也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瘦削隊長看出了流浪劍士的顧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尖聲道:“竟然還敢違逆城防軍執法,你這是在藐視帝國的律法,速速將他拿下,如果再敢抵抗,就地格殺勿論!”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流浪劍士再次推開了靠近的城防軍士兵,眼中已有盛怒。
瘦削隊長冷笑道:“不能忍耐又如何,你還能在這裏反了天不成?”
瘦削隊長取下了扛著的輕鐵劍,一道渾厚風元素劍氣直擊流浪劍士的麵門,分毫沒有留力,明顯是打算憲法製人。
沒有人想到瘦削隊長會在這時候出手。
突然被卷入真正的戰鬥,流浪劍士也是吃了一驚,他當即默念咒語,催動一層魔法保護包裹在自己身上。
淡綠色的風元素劍氣輕輕掠過空氣,直接跟流浪劍士的皮膚進行碰撞,在強烈的風壓過後,爆鳴聲刺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元素波動波及到靠近的民眾,甚至割裂了他們穿著的衣服。
這一小小的細節很快掀起了一場混亂,還在觀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人一時間清醒過來,圍觀人群中傳出驚恐的呼喊。
不少城防軍士兵意識到一場戰鬥在所難免,立刻開始疏散群眾。
“快離開,不要待在這。”
隨著旁邊城防軍士兵的指揮,群眾沿著環形廣場的坡道往外四散逃竄,
“真沒想到,格魯亞帝國一個邊境城市的小小城防隊長,居然也有二階實力,帝國不愧是號稱軍事立國。”挨下了瘦削隊長的攻擊,流浪劍士從煙塵中緩緩走出。
他手中仍舊緊緊地握著粗鐵劍,但神色並不輕鬆。
“近幾年索達斯是沒有什麼外敵襲擾,但在很久以前,這地方可是讓無數冒險者聞風喪膽的恐怖地域。”
“在西部戰爭中處於優勢,高地獸人時不時派出騎兵部隊劫掠生民,城防軍無暇顧及偶爾出現的黑暗之地魔物,生產一片凋敝。如果沒點實力,我哪能值守邊境?”
瘦削隊長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似乎很不喜歡流浪劍士這種下意識將他看扁的心態。
下一秒,他手中輕鐵劍直指流浪劍士,說道:“我不管你是有理還是無理,到了這索達斯,一切就都得聽我們的。任你是哪家劍士,在這裏都得服軟!”
“說得好,這家夥不識抬舉,也不清楚這裏到底是誰說了算,壞了我的好事,趕緊把他收拾了進監獄!”闊少在旁邊拚命地蹦跳、鼓掌,呐喊。
“你也閉嘴,趕緊滾一邊去。要不是看在你老爹常年孝敬我們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你那鐵骨錚錚的父親,就生出你這麼個窩囊兒子,不尋思怎麼繼承家業,整天遊手好閑,你給我惹的麻煩事已經不少了。”
瘦削隊長左手一揚,一道風元素隨之掠出,拍在了闊少的胸口。
闊少還想辯解什麼,下一秒他就這麼飛上了天空,而後被推出中心區域,掉在了台子的邊緣。
“這索達斯城有數萬民眾,再怎麼也不該是你一個小小的城防隊長隻手遮天吧?”
流浪劍士眯起了眼睛,“你難道就不怕城主大人追問起來?”
“城主?你說的是那個瘋子嗎,那人已經神神叨叨到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哪有閑工夫理會我們。假如他有一丁半點的腦子,索達斯的境況至於這麼差?”
不等流浪劍士回答,瘦削隊長繼續說道:“廢話少說,你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場劍技表演的真相。那年輕人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我畢竟受了他老爹的恩情。以債主的身份逼迫這倆兄弟,讓他們以行騙還錢,當然有違律法,可那也不是你能夠管得著的事情。”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轉身離開,我不會追究。否則……”
“否則如何,難道你還想一劍殺了他不成?”
就在兩人的對話到達一個關鍵點時,埃希麗斯的聲音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