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一下被摔得很痛的腰,抬眸便看到馬車仍是馬不停蹄地朝著這邊狂奔而來,他咒罵了一聲,也顧不得滿身灰塵,便起身閃開,隨而對著馬車中的人道:“差點撞到人也不下來道個歉,這就是你們的修養嗎?”
這句話一出,白衣男子就覺得一道狠厲的眸光停頓在他的身上,一陣頭皮發麻,卻見馬車之中的人並沒有回答,他心中的惱怒更加明顯,也顧不得宮墨寒那要吃人的眸光,隻能幹巴巴的在這裏站著。
馬車雖是停下了,馬車之中卻久久沒有響動。
靜寂這般長久,白衣男子都要懷疑馬車之中沒有人了,終於就在白衣男子發火之前,顧傾塵走了出來,對著白衣男子稍含歉意臉色卻仍是冷冰冰的說道:“請你讓開。”
“……”白衣男子一滯,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麼搞得他是強盜似得。
看著白衣男子不語的樣子,顧傾塵微微蹙眉,手臂之上的血液流的更加多了,在馬車之中聞到一股血腥之味,顧傾眸子一滯,連忙走了出去,從衣袖上扯下一塊布,為顧傾塵做了簡單包紮,稍含怨氣的說道:“哥,剛才就說給你包紮,你偏不讓,這下好了,血流的更多了。”話落,她的眸底閃過一絲心疼。
“無礙。”顧傾塵拍了拍顧傾的手,看著她熟練的包紮手法,心裏一滯,自家妹妹多年在家中生活,怕是受苦了,否則這熟練的包紮手法如何練就?
顧傾自然是沒有看到顧傾塵眸底那抹心痛,隻是滿心都揪在顧傾塵受傷的手臂之上,美眸瞪了一眼還在一旁攔著的白衣男子一眼,怒斥:“沒看到有人受傷了嗎?你若是想要訛錢,我們不給,你若是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好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白衣男子心神一蕩,手指著自己啞口無言,他什麼時候說自己找死了?他什麼時候要訛錢了?
“小姐……”他話還未落,就見宮墨寒一臉陰沉的落在他的眼前,滿是火星的盯著顧傾環住顧傾塵手臂的那隻手,淡淡開口道:“此人善通醫術,可讓他一觀。”
似乎不相信宮墨寒這個男人竟然會這般好心,顧傾眸中盡是防備之意,美眸疑惑的掠過白衣男子,似乎半信半疑的道了一句:“那行,你便試試吧。”
就在白衣男子正欲反駁之時,顧傾又惡口威脅道:“若是治不好,我必讓你斷臂賠償。”那眼神之中的嚴肅之意不像是假的。
顧傾塵好笑的撫了撫顧傾的頭,卻感覺一陣涼意朝著自己的手襲來,抬眸望去,那冷意卻是消失了,不禁莫名奇怪。
白衣男子聞言,更是一噎,手指哆嗦的指著顧傾,愣是半天沒吐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