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小僧破戒,抽出身上攜帶的匕首正要自盡,老僧用僅餘的力量捉住了小僧人的手,阻止了他的殺戮。
老僧琉璃之間,用那僅剩的氣息,用那蒼老的聲音沙啞著對小僧說:“世間萬物皆有生命,不論神鬼。咳、咳、、、今夜本事百鬼夜行之日,眾鬼乘不知火來到,吞吃天地靈氣,不曾想居然有一書生色心大起,一路跟著那化作了人形前來聚會的小狐仙來到這片竹林。
就在他對她實施強暴的同時,小狐仙即便負傷,但依然竭力掙紮。
最後,書生失足掉進了那深不見底的池塘,由於不會遊泳給溺死了。”
說到這裏,老僧深深吸了口氣歎息著,他堅持著繼續說:“可惜,即便已經化作了靈魂的這個暴徒,依然是色心不滅,居然調戲起今晚回來的女鬼們。這幾個可憐的女鬼生前都經受了種種的不幸,被迫害而死,她們最討厭的就是像這書生一樣的狂徒賤人。
於是,即使是靈魂了,她們還要戲弄折磨他一番,並且將他的屍體千刀萬剮。
假使她們已經盡可能低調,但是那壓抑在她們內心的憤恨卻是不經意流露了出來,並把你吸引來了。”
說著,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和尚、小武僧。
小法師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他十分悔恨,但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者慈祥地伸手給小武僧擦了一把眼淚,他用最後的氣息說道:“孩子,世間萬物皆有生靈,放下屠刀吧,為法者是用來阻止災害的發生,而不是嗜血殺戮。沒有教好你,是我的責任,你不必自責。從今往後,希望你能謹慎做人,遇事不要魯莽,先弄清是非黑白,再去判斷對、、、與、、、錯、、、、”說著,老者永遠地垂下了他那蒼勁的手臂。
這時候,東麵的天邊開始泛起了那絲絲明媚的陽光。
周圍看戲的女鬼們,看了一眼,紅衣女子帶頭發聲:“啊,天亮啦!”她緩緩地落到小狐仙身邊,溫柔地抱起了受傷的小仙,和眾鬼一起見見褪去。
小僧聽到動靜,嗖地站了起來,他四處張望那些慢慢散去的鬼怪,又瞄了一眼東方的新陽。他一咬牙,下定決心,他挽起那帶血的戒刀,哢嚓的一下把刀子折斷。
小僧走到老僧身邊,抱起了冰冷的老僧,與眾鬼一起漸漸步入了虛無並消失。
黎明的光芒終於映射到了竹林,竹林裏除了點點篝火的灰燼外,還剩下一件肮髒的書生衣服,晨風一吹,早已風幹的絲衣隨風飄起,在天上自由地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