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洋叔救我(1 / 2)

距“黃鶴日”還不到30天的光影,臨市第四人民醫院的那所網癮戒治中心的生意就紅火起來,客戶那個是源源不斷,所有家長都生怕吃虧一樣一個個將手中的孩子一個又一個地送進去。即使那裏的“醫療費”高達是每天6000塊錢;即使那裏的環境比“奧斯威辛”還惡劣;即使那裏的督導員隻是由一些城管來兼職、指導員由落泊的民警所擔當,教授員的文化水平不見得有小六程度、、、、、、但眾家長可是不能丟了那會讓人瞧不起的麵子,“哪有少給錢的道理,怎麼說,我也是為了孩子!”。在保衛形象的驅使下家長們是不管地處的位置是多麼遙遠,也不管家裏的經濟負擔到底到達了個什麼樣的新低,更不管裏麵究竟是治療什麼或怎麼治療,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沒有病,反正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一絲難舍難離的骨肉之情就微妙地將他們的心所蒙蔽,不為孩子,天理難容。

伴隨著硝煙,一股莫名其妙的產業立馬興起。

“喂!你給我起來”

“怎麼嘛,星期天的還讓不讓人睡?!”

“給我起來!”

在廣市的一個普通家庭裏,大清早,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正拉扯著他的那個年輕的兒子,而房外則擺滿了各種“供品”,一個女人正端坐在煙霧彌漫的神台中搖頭晃腦地顫抖。

“你們這是幹什麼嘛,媽,你怎麼啦,怎麼把屋子搞成這樣。爸,媽她怎麼啦是不是生病啦?”

“你丫的才有病!”,“兒啊,我的天啊,請放過我的兒子讓他早日康複吧!”

“我康複什麼,你們到底怎麼啦?”

“大強,小超,快過來幫忙!”

孩子的父親也不多說,黑著臉就過來捉兒子,但日漸成長的兒子已經不是一個中年男子可以拉扯得了的,於是中年男人迅速喊來早已準備好的幫手,連同孩子的母親,眾人一並把年輕給押送上車。

載著這一家老小的車子在狹長的荒野上顛簸著急速奔馳,飛舞的黃沙也迅速地將車身上的油漆給打磨幹淨。被不明氣體熏得意識模糊的青年恢複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載到了一束陰森恐怖的高牆麵前。麵對這漫漫無邊的鐵壁,青年硬是給惹出一身冷汗,周圍沒有了熟悉的城市也沒有了遼闊的郊原隻有這深不見底的荒山野林。再細看這幢鐵牆,上麵有隻有一塊門牌以及一扇隻夠一人通行的閘門,而那麵牌子上標著六個深赤色的大字“網癮戒治中心”。

“終於到了!大強,捉好他。小超,用水給我潑醒他!”麻木不仁的中年男子鐵青著麵孔指揮著兩名漢子把自己的孩子給澆了個清醒。

“這、、這是、、是,這、、這什、、什麼方、、地方?你、、你、、你、、帶們、、們、、帶我來、、來幹、、幹、、幹這、、幹嘛!”或許是麻藥的藥性還沒有褪盡;或許是冷水太過刺骨;或許是周圍的環境真的令人發寒;甚至,或許是父母的舉動實在是讓人舉得異常恐怖,少年說起話來結結巴巴已話不成話。

“喔!我的兒呀!”聽到兒子的聲音,尤其是聽到兒子如此痛苦的聲音,作為母親的女人又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老天爺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兒子啊,你是不是瞎了狗眼還是蒙了鼻子,我到低怎麼招了你!你要這樣對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啊!”。淚,早已流幹,枯竭的眼睛深深地鑲在眼眶內,在如此淒涼的環境中,母親的聲音格外刺耳。

“好了,別鬧了!趕快請專家們來!”父親受不住這哀嚎,吩咐著幫手去通知鐵牆裏的人。

“嗵、嗵、嗵,嗵、嗵、嗵”敲門聲持續了很久之過。

“誰啊?”一把聲音終於由冰冷的牆後傳來,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音,閘門敞開,走出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您好,敢問這就是洋教授吧!”父親畢恭畢敬地對著為首的一個短小個子的男人就拜。

“撒子事?”那男人卻是囂張地四處張望著,淡淡地回應道。

“請、、請您,請您務必拯救我們的兒子!”

“切,你當我們這是義務站啊?!”

兒子艱難地舉起頭來看了看遠處兩個男人的爭吵,隻見父親正跪在一個猥瑣的四眼中年白大褂麵前,正用嘴追著有欲離開的猥瑣男的腳使勁親過去。這完全超出了兒子的想象,要知道這名自己平日喚做‘父親’的男人可是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漢子。即使是窮,哪怕再窮,父親也是未曾有過卑躬屈膝的,今天倒好,來了個180度得大轉變!“爸、、、爸、、、你、、、你這是怎麼啦。”即便聲音是小得沒人能聽見,但少年依然咬著牙,竭力微微地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