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土豆
一個幼兒園老師決定讓她班上的孩子們玩一個遊戲。她告訴孩子們每人從家裏帶來一個塑料口袋,裏麵要裝上土豆。每一個土豆上都寫著自己最討厭的人的名字,所以痛恨的人越多口袋裏土豆的數量也就越多。
第二天,每一個孩子都帶來了一些土豆。有的是兩個,有的是3個,最多的是5個。
然後老師告訴孩子們,無論到什麼地方都要帶著土豆袋子,即使是上廁所的時候。
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們開始抱怨,發黴的土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另外,那些帶著5個土豆的孩子也不願意再隨身帶著沉重的袋子。一周後,遊戲結束,孩子們終於解放了。
老師問他們:“在這一周裏,你們對隨身帶著土豆有什麼感覺?”
孩子們紛紛沮喪地表示,帶著土豆袋子行動不便,還有土豆發黴後散發的氣味很難聞。
這時,老師告訴他們這個遊戲的意義。她說:“這就和你心裏嫉恨著自己討厭的人一樣。嫉恨的毒氣將會侵蝕你的心靈,而你無論到什麼地方都要帶著它。如果你連腐爛土豆的氣味都無法忍受一個星期,你又怎麼能讓嫉恨的毒氣占據你的一生?”
所以不要讓一生都背負仇恨的包袱,原諒別人的過錯更可取。
人生在世,難免會犯一些錯誤。對待別人的錯誤,我們需要選擇原諒和忘卻,不要將別人的過錯永存心中,那樣你會背負仇恨的包袱,生活必會沉重。放下仇恨,記住別人對你的恩惠,那你必將快樂一生。
幽默的秘密源泉並不是歡樂而是悲哀。天堂裏沒有幽默。
——馬克·吐溫
幸運
10年前,一位中專生分配到一家工廠。實習期滿後,被廠部安排到人事處工作。
但實習所在的分廠的領導竭力挽留,因為他的文筆很好,而分廠正缺少一位文書。
要舍棄自己的專業,去做人人能勝任的工廠文書,對於一個人的職業生涯來說,是種愚蠢的選擇。但在這位程領導的努力下,廠部收回了調令。
他成為程的秘書。程對他很重視,對他的工作和生活也很關照。他也知恩圖報,盡心盡力幫助程。程沒有文化,幾乎所有的文字工作都落在他的身上。
3年後,他提出入黨申請,但幾次被退回,事後才知是程在阻撓。而深層次的原因是,如果他入黨了,就會影響他的仕途。他無意與程對質,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第4年,廠部對管理人員進行測評,他的分數超過了程。本來需張榜公布的成績,被程壓住了。
程一邊把大量的文字工作推給他,一邊在廠部調用他時,又竭力阻撓。
第6年,全廠進行減員增效。他被列為下崗人員。程對廠部領導說:“我對自己的秘書開刀,說明這次減員增效工作是公正的、客觀的。”
他成為三班製操作工。
6年的時間磨光了一個人的銳氣,也荒廢了他的業務。每次他到人才市場,都因為沒有技術業績,而被拒之門外。
7年後,他跳槽出來經商,創辦一家電腦公司,接著又把主要業務定在經銷和開發軟件上。僅僅3年,他就擁有了上百萬的資產。
一個聚會,他和程相遇了,程現在的身份是待崗工人,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程和他麵對麵坐著。我看著他和程的表情,程是尷尬的,而他卻是平靜如水。
那酒喝得十分不爽,因為是程的拘束。
酒喝到一半,程的手機響了,他說有要事,先走了。從酒館裏出來,我問他:“你今天沒有因為見到他而不開心吧?”
他說:“如果我現在還記著那些傷害,那就是我的不幸了。”朋友發動自己剛買的車,又探出頭來說:“其實,我已算幸運的了,至少我的心態要比他平靜。”
許多時候,我很佩服他,不是佩服他有錢,而是……我總是做不到把先前的傷害淡忘,那些像火一樣讓人炙熱的傷害會時不時跳將出來,讓人寢食不安,那些刻薄的話和遭受的痛苦,一幕幕在腦中重演,常讓自己痛不欲生。
人不能總是活在回憶中,活在自己的感覺裏,而要活在當下,忘記以前的事情,開始新的生活。
忘記別人對自己的傷害,比永遠記住這些傷害要輕鬆許多。身上背負著仇恨,生活就永遠不可能快樂。
潛水者若是想著鯊魚的凶猛就絕不可能采到寶貴的珍珠。
——薩迪
留一條路給別人
上高中時,有一次與爸媽吃飯,我發現爸爸每吃一兩口飯就會將飯碗放下,左手摩擦褲子幾下,然後再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