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道,他精力充沛,一路上蹦蹦跳跳,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最美的石頭,都一個一個扔進簍子裏。每扔進一個,便覺得自己擁有了一件世上最美麗的東西,很充實,很快樂。於是,他在歡笑嬉戲中走完了旅程的1/3。
可是,空簍子裏的東西多了起來,也漸漸重了起來。他開始感到,簍子在肩上越來越沉。但他很執著,仍一如既往地前進,走完了旅程的2/3。
而最後一個1/3的旅程確實是讓他吃盡了苦頭。他已經無暇顧及那些世界上最美麗、最惹人憐愛的東西了。為了不讓沉重的簍子變得更重,他毅然放棄了這些,隻是挑選了些非常輕的、非常需要的或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放進簍子。他深知,這樣的放棄是必要的。然而,無論他挑多輕的東西放入簍子,簍子的重量也絲毫不會減少,它隻會加重,再加重,直到他無力承受。但最後,他還是背著簍子,踏上了這最後的1/3旅程。
他明白,路真的已經不遠了。他挪著腳步,已經不在乎撿到的是什麼,放進簍子的又是什麼。他早已麻木於眼前的一切事物,不管是美麗的、是喜歡的、是需要的,抑或是輕巧的。他實在是無力去挑選它們了,隻要是在他腳下,在他眼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那麼,他便撿起它,以作為他所走的最後一段旅程的驗證品。
眼看著離目標越來越近,他雙手向後托起簍子,來了個最後衝刺。終於,他碰到了柏拉圖的手,他走完了全程,結束了這一場奮鬥史。
柏拉圖問:“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嗎?”
他莞爾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答案。但現在,我也不需要知道了。”
是啊!他把這次的旅程分成了三段。這就好比他人生中的三個階段:青年、中年和老年時期。在青年,他挑選了他認為是最美好、最純真的事物,就像他天真浪漫的童年一樣,沒有壓力,沒有負擔,隻是單純地認為它美麗,便撿起它;在中年,他挑選了他認為是最實在、最需要的事物,正如成年人一樣,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的負擔,時刻要為一家上下打點一切,時刻都要保持著理性的頭腦;在老年,他挑選了他認為是可以輕易得到,卻又往往被人忽視的事物,或許老人們曆經滄桑之後,已經懂得,原來他們最重要的事物,是眼前不被人重視的事物。回顧一生,他才發現,他的生活充滿了酸甜苦辣,他的生活跌宕起伏,他的生活也不再是一片空白,不再是毫無意義!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必須要肩負起生活的責任。也許,他會感到生活的壓力,也許,這一份份的壓力會越來越重,但在每一份重量增加的同時,他會得到驚喜,得到安慰,抑或是悲傷,抑或是痛苦。可人生,誰不是忽喜忽悲,苦樂參半呢?沒有起起伏伏的人生,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呢?他的生活,不是平坦的,但在到達終點的那一刻,在回顧這三段旅程的那一刻,他比誰都自信,比誰都驕傲。因為,他有充實的生活,他活得精彩!所以現在,他又何必為怎樣減輕這沉重的擔子而苦惱呢?
柏拉圖會心一笑。他突然發現,其實,柏拉圖和他一樣,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平凡人物罷了……
人生就像一次挑戰,前行的路上充滿了各種誘人的事物,也充滿了酸甜苦辣。隻要你不畏艱難,挑起最需要的東西前進,就會感受到人生的美好。
意誌過程,是人為了達到有意識地提出來的目的而克服其前進道路上的障礙所作為的一種特殊的努力。
——普拉車諾夫
重耳誌在四方
春秋時代,晉國的公子重耳,被繼母驪姬陷害,受到父親晉獻公怪罪,被逼逃亡到狄國去避難。因為他為人賢德而有才幹,聲望很高,所以晉國的一些知名人士,如趙衰、狐偃、孤毛、胥臣、狐射姑、先軫、顛頡、介子推等幾十人,都跟去狄國追隨他。
重耳和他的隨員到衛國,衛文公不理睬他們。他們在路上沒有吃的,曾經向耕田的農民乞食,受到農民的嘲弄。
以後,重耳又到了宋國。宋襄公正在害病,他手下的臣子對狐偃說:“宋襄公是非常器重公子的。但是我們實在沒有力量發兵送他回去。”
狐偃說:“這我們全明白,我們就不再打擾你們了。”
離開宋國,又到了楚國。楚成王把重耳當做貴賓,還用招待諸侯的禮節招待他。楚成王對待重耳好,重耳也對成王十分尊敬。兩個人就這樣交上了朋友。
後來秦穆公派人來接重耳,就把重耳送到秦國去了。
公元前636年,秦國護送重耳的大軍過了黃河,流亡了19年的重耳回國即位,這就是晉文公。
人經受苦難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不能在苦難中喪失鬥誌。這樣,以後無論遇到多大的挫折和不幸,都能挺過去。隻有如此,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和幫助,最後實現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