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這又不是打仗衝鋒的事情,你就在車裏穩住神,讓花子哥去吧!”俺阻止了王梓。
大家也都同意俺的建議,王梓被俺們摁在車裏,沒有去。
花子哥獨自抬腳走上了中心大門的台階。
車裏,俺們三個人一句話沒說,眼睛直直地盯著中心大門。
大約一刻鍾,看見花子哥急匆匆地出來了。
“怎麼樣?結果拿到了嗎?”王梓首先迫不及待問道。
“唉,還沒出來,說是到了下午才能拿到。”花子哥一臉無奈說道。
哦,王梓仿佛舒了一口氣。
“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吧,吃過午飯下午再過來。”花子哥建議道。
大家都同意了,於是便開車前往事先預定的休閑中心駛去。
花子哥安排好了大家,然後一起坐下來聊天。
話題依然離不開親子鑒定。
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勸說著王梓,好像是提前打預防針似的。
花子哥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本書,說道:“王梓,我再次看這本‘碎身女人’感覺又生出一些新的感歎,你看花花在那段時間裏寫下的心境,是多麼的令人心酸。”
俺心裏清楚這是花子哥在用俺來寬慰王梓的心,轉移王梓心中的痛苦。
花子哥又說道:“我來念一小段吧,我們來看看當時花花的心情是怎樣的。”
俺們都望著花子哥。
他開始念道:“有一個秘密藏在筆尖,很久很久了。
我坦白,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天天夢到你,你遠在人群中。我想喊你,張了張口卻喊不出聲。
每次夢到此時便戛然而止。一陣陣幽幽傷感隨即襲來,心裏那個最柔軟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其實,你無意觸痛我多情的神經。隻是那不經意間傳來的歌聲,那月影下樹葉搖戈的哽咽,悲了夕陽,痛了我心。縱然我一路小心翼翼,終也無法躲避。
你知道嗎?你終日行走在我孤獨的憂傷裏,你若無若有地撕殘著我的哀愁。你輕柔的腳步遠如隔世。在時間的另端,我一直守望聆聽著。
認識你到底有多久,是漫長還是短暫?我突然間記憶模糊。那些古老的童話終於淪落為年老的悲哀。那時,我們象一對誌同道合的聾啞人,那近似與殘缺的愛幾乎完美無缺,美的令人心碎。
那日,說不清是你還是我,一個漂亮的轉身,無絲毫憂鬱瀟灑的離去。隻留下被夕陽燒瘦的影子仍斜臥在地下,任憑無數隻腳印來回覆蓋。我相信,這不隻是一個影子。我也確信,隻有我經常坐在影子上陷入發愣的狀態,切菜刀總是不小心切破我的手指。
這個傍晚,一席夕紅,刺痛了我的雙眼。那驚鴻一瞥的詫異後,我隻想遺忘躁動,重新書寫真誠。”
花子哥看了大家一眼又繼續讀道:“醉醉的酒杯開始搖晃,一邊唏噓,一邊掩飾,一邊吟唱。
千燈下,靜坐一杯酒中,攤開思緒,將好多心事藏在酒裏。喝一杯酒水,嚐一口心事。一盞心語說與誰聽?備好的美酒邀誰共賞?三千紅塵又能與誰共話孤獨?我窗子下可有過路人?
自酌自飲,被麻醉下的秘密倒出來,有多少記憶能清醒?
一杯美酒便看清了埋藏的內心,那些淩亂、卑微、期盼一寸寸,一寸寸厚厚地纏繞在心頭,豈是一杯酒水能洞察的透?把酒問青天,醉醉中,我可是那個丟失言語的人,無力在茫茫暗夜中淺唱風流?留一紙空白給我,方塊的漢字又如何擺成孤獨的甲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