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黑暗的夜晚原來是這樣的漫長,這樣的黑夜是那麼的恐怖,帶來無盡的恐懼之時還帶來了無盡的絕望。伸出手,黑暗之中,無憂看不到她的手,諷刺的一笑,是不是黎明到來,會成為她的救贖。收回手,撫上已經散亂開來的秀發,心中暗傷,有些哆嗦的那根紫檀發簪。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眼角不斷的劃出淚花。
閉上雙眼,用手指仔細的感受紫檀木的紋理,感受發簪的形狀,祥雲的樣式,寓意著吉祥如意,那個人靦腆的從懷裏拿出來,當她點頭的時候,笨手笨腳的給她插到了發間。他希望祥雲能夠帶給她幸福,在她痛苦至極時候,祥雲卻沒有帶著她的英雄,前來救她。
眼角不斷的滾落淚珠,天羽,你說的幸福在哪裏?
睜開雙眼,如果祥雲帶不來幸福,那麼就解脫她吧。說她怯懦也好,說她無能也好。
手扶著發簪重重的落下,仔細的感受著最後的疼痛,嘴角露出祥和,就這麼結束了就好,用她的熱血,洗刷這已肮髒不堪的身軀。
洗漱幹淨的司馬相與剛踏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趕忙的點燃火折子,光亮一下充滿了房間。司馬相與扭頭的瞬間,心間就一個窒息,剛才他在旁邊的主臥中洗幹淨了自己,他知曉趙合歡沒有去無憂的房間,可是就算在怎麼不喜歡這個女人,洞房的那天,兩個人也是在一個房間的,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說他沒有一點竊喜,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而她則是他第一個女人。隻要她乖乖的聽話,留在他的身邊,以後就不會再如此的對她。雖然他的心已經給了馨兒,可是他不介意用他的臂膀在庇護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將來給他生兒育女的人。即使他不會愛她,卻可以給她所有她想要得東西。
然現在這個女人心口之上竟然插著一根發簪!快步的來到跟前,伸出手指放在鼻下,許久才感受到一絲氣息的浮動,上下連忙點住幾個穴位,叫胸口不在流血。
“來人!”高聲的喊道,等著他吩咐許久的管家,很快來到房間,因為房間中濃重的血腥味道,蒙了一下,“公子,請您吩咐。”
司馬相與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小令牌,扔給管家,“拿著令牌,騎上快馬,去京都的天籟館,叫狗鼻子快點來。”
“是。”管家進屋之後就沒有抬頭,直到推出去,才請噓了一口氣,天哪,剛才他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躺在床上。鎮定神色,心中想著不該看的不看,就算看到了,也忘記,他剛才什麼也沒有看到。現在他需要去京都城找狗鼻子。
管家出去了之後,司馬相與皺著眉頭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她頭發淩亂,有些貼在她慘白的臉上,因為胸口的血跡的噴濺,她的臉上也沾染了一些,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是他剛才情動之時留下的。即使臉色蒼白,卻露出安詳之色。明明那麼貪圖享受,為何要對自己那麼的決絕?
拿過之前他仍在一旁的手絹,細細的擦幹淨她臉上的血汙。胸口之上也有了不明顯的起伏。“賀蘭氏,你用掉了我保命的東西,你說你該怎麼來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