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太陽花,無憂嘴角才露出一抹淺笑。她喜歡這給人帶來溫暖的花。
另外一邊,死馬天羽手中端著的酒杯,一把被人搶過,扔到地上,酒杯四分五裂,陳梅氣憤不已“喝,喝,就知道喝!嫂子都快要成為別人的了!”昨天她和師哥,竟然被人攆了出去,她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她要是座火山,現在她都已經噴發,直接燒死那個無恥的人,單手握拳,雙眼吐火,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個男人挑釁的眼神,和蔑視她的眼神。那個敗類,渣滓,臭蟲,最惡心的蟑螂,啊!天下怎麼有那麼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到他的身上,還大言不慚的說她的醫術是不入流的。晚間她憤怒不已的畫了卑鄙男的小像,敲了半天的小人頭才勉強平息她的一揪揪的火焰,剩下的都能烤熟那個混蛋。
“師哥,你的男人氣魄呢?被人都欺到你頭上了。”單手握拳的側頭看他。
“她……已經是我的大嫂了。”沉默許久,死馬天羽斂下眼眸,遮住滿眼的哀傷。他想擁住她,可是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到底,這個時代,她已經失貞於他,那麼就算是他們在怎麼相愛,都不會被這個時代的人所接受。他們的愛情也不能容於世,也隻能和那外有眾多麵首的紫公主一樣,被世人所不屑,嘲諷。那位紫公主還有聖上所依靠,就算是受盡萬人唾棄,也不會有所損傷,會是有人敢上門,抓公主去沉塘,可是無憂不一樣。她沒有紫公主的勢力,也沒有紫公主一樣的依仗,要是被人知道了,很有可能受到家主中的攻擊,甚至是會被族人沉塘。而她本來一身的清譽,隻能到死都被人打上****的印記,他不舍。他也不願。
人海茫茫,能夠相遇相知的人卻是不多,遇見之後,相知,相愛,更是不多。很多人都沒有碰到對的人,和一個陌生的人成婚了之後,成為了最親近的陌生人。同床異夢。相看兩相厭,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麼守著她,也算是彌補司馬家對她的傷害。
“什麼師哥?”陳梅好似被雷劈過一般,“大嫂?”因為太過於震驚,說出來的話開始禿嚕。
“是,她從今以後隻能是我的大嫂。”大嫂,說出這句話,心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他心愛的女人,卻成為別人的女人。眼神幽長。
陳梅見狀,無力的嗬了一聲,和爛泥一樣堆在死馬天羽旁邊的凳子之上,“師兄,看你的緊張,看你在她身邊擔憂的樣子,她也不像是你的嫂子呀。”陳梅嘟嘟囔囔不解的委屈的看著司馬天羽。
司馬天羽肅然起身,長身玉立,臨窗眺望雅苑的方向,“昨天之前,她都是我最愛的女子,師妹。”
陳梅不解,她沒有喜歡過人,不明白師哥明明剛才說,那個賀蘭是他大嫂,怎麼現在又說賀蘭是他最愛的女人?難道她師哥愛上了自己的大嫂,隻能在心裏苦苦的暗戀?豁然睜雙眼,她師哥竟然敢染指大嫂!
“師哥,你可不能不倫呀,你不可以喜歡和愛上你的大嫂,那會叫人戳破你的後脊梁骨的。”陳梅從凳子上竄起來,一把緊張的拉住司馬天羽的衣袖,眼帶著迫切的看著他。
司馬天羽直視他的師妹,他沒有和她說過,他和無憂的事情,可能她剛才誤會了。在山中她待了十多年,被師父和眾師兄弟保護的太好,也不曾聽過她說她有喜歡的人,肯定不會了解他現在的心情。抬手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以前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她,從今以後,師哥,隻能在心中喜歡她。思想不是我所能控製了,愛她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師兄現在唯一能夠控製的是,壓縮喜歡她的想法,全部放在心裏,直到,和我的身體一起腐爛。”
“師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文縐縐的。師妹聽不懂。”陳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等你找到你喜歡的人,自然會明白。”司馬天羽扭頭再次看向窗外。
陳梅吐吐舌頭,這麼繞來繞去,她寧願碰不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