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放著太陽花,燦爛無比的開放著。暖陽的光線透過紗窗照射在圓桌之上,無憂坐在圓桌旁,她的旁邊是玲子,正細心的給她布菜。
“小姐,你不可以挑食。”玲子有些無奈的把無憂嫌棄的用筷子挑出來的胡蘿卜絲,一點點的又給夾了回碗裏去。無憂低著頭,又一點點的把胡蘿卜絲一點點的夾了出來。玲子耐心的不知道多少次的夾了回去。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她的碗中。無憂盯著紅燒肉好一會兒,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塊放在碗中,剛放進碗中,就被玲子夾了出去。
無憂默默無語的抬頭,看了她旁邊的玲子一眼,默默的再次低下頭,把胡蘿卜絲再次撥拉出自己的碗中。玲子見狀把她碗中的紅燒肉夾了出去,卻被無憂的筷子壓住。僵持了一會兒,玲子鬆開微微鬆開筷子,紅燒肉就從筷子中間掉到碗中,無憂的筷子才撤走,剛抬筷子,剛才撥拉出去的胡蘿卜絲再次回到碗中。
盯了一下胡蘿卜絲,默默的把碗中的飯菜都嘴裏,嚼都沒嚼吞進肚子裏。
司馬相與站在門口很長時間就看著屋裏的兩個人無言的較量,她的臉色還有一絲慘白,氣色卻比之前好了許多,尤其是現在多了一絲生氣,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討厭胡蘿卜。這種情況他見過兩次,她的每頓飯中,卻頓頓都有胡蘿卜,各種的做法。而她很會乖巧的把它們如剛才一般扒拉出來。在這兩次遇見她吃飯中,他發現她很喜歡吃肉,尤其是紅燒和燉的,不是很喜歡吃菜,隻要有肉,她都會棄各種青菜於旁邊。可她旁邊的侍女,卻每次都想叫她多吃青菜,就用控製肉來叫她就範。想來如果不是兩個人感情很好,作為一個婢女肯定不敢這麼違逆自己的主人。就這麼在門外看著,直到玲子開始收拾,他才轉身消失在門前。
“小姐,今天各家掌櫃的就會把賬本送過來。”玲子給無憂端來藥之後,退在一旁,細語說道。
無憂有些皺眉的一口喝掉,等到嘴中沒有了苦澀的味道之後,才舒展開眉頭,斜靠在床上,神色有些倦怠,這些時日,雖然身體見好,可還是很容易疲勞,“現在並不適合叫他們過這邊來。”
“小姐,玲子知道,可是他們現在出現了一點問題,之前的女人妝不知為何出現了虧損。”她很著急,想了很多辦法,也沒有挽回這個虧損。
“怎麼之前沒有聽你說過?”
“之前,小姐一直處在病中,所以玲子沒敢和你說。”玲子歉意的討巧的笑了一下。
無憂單手撐頭,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摩擦,這是無憂想事的一個小習慣,見此,玲子乖覺的站在旁邊,不在出語。
“虧損有多長時間了?你什麼知道的,知道之後,你做了什麼?”
“女人妝虧損已經有兩個月了,是掌櫃在第一個月虧損就過來告訴玲子。玲子也到了女人妝看了情況。女人妝的對麵是一個新開的胭脂鋪,叫醉美人,裏麵的胭脂無論是香氣和形態,效果都和女人妝差不多,但是價格卻低了女人妝三層。女人妝很多老客戶都去了那裏。而且奇怪的是,之後為了挽回虧損,叫掌櫃降了四層的價格,對麵跟著也降了兩層。叫調香師再次調製新品,對麵很快也跟著出了新品。玲子想女人妝可能出現了內奸,排查很久也沒有見到可疑的人。玲子之後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也找不到小姐,正在發愁呢,就被人帶到了這裏。”玲子這個時候才慶幸她那個人能夠帶著她見到小姐。
無憂聽完,沉思一會兒,她對於經商是在這輩子開始的,上輩子,朝九晚五,除了發愁工資那麼少過,維護人際關係心累之外,就沒有怎麼發過愁。“對麵新開的醉美人的鋪子多有大?掌櫃的是誰。”
“鋪子是連三間的,玲子看過,裏麵的品種很齊全,價格也是從幾文一盒,到千兩黃金一盒不等。特別的是裏麵還有和咱們一樣有男子用的胭脂。他們號稱和咱女人妝的也是一樣,都是純天然,純草本。掌櫃的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開門的時候,也隻有一個二掌櫃的。開張之後,玲子就發現裏麵還有很多的舶來品。”
“玲子,你現在能出去嗎?”無憂抬頭看向她、
“小姐,現在玲子和您一樣,隻能在雅苑之中走動,大門外的人,見到玲子,就會阻攔。”玲子一本一眼的回道。
“你剛才說,掌櫃的會過這裏,是怎麼回事?”無憂攏住眉頭,開始把玩手指間的一枚玉戒指。
“雖然玲子不能出去,卻可以通過門房,去買單記包子。”玲子咧嘴一笑。卻被無憂一個白眼壓了下去。
怪不得之前她能在雅苑之中看到單記的包子呢。“那他們什麼時候會到?”無憂開始思慮,司馬相與那個變態,肯定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沒有必要鬼鬼祟祟的。這麼多天也沒有見到他,最好他死在外麵,或是忘記她,永遠不要來到她的麵前礙眼。
她剛想著,那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就出現在她的麵前。手中還捧著她喜愛的烏梅。
“沒有想到趙家少夫人竟然還有這樣的‘私房’,令我還真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