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覺得這一刻,她是多麼想要陪著身後的人一起離開。他的嘴裏不斷的湧出鮮血。卻依然對著她笑,“抱歉,嚇到你了。”
無憂趕忙的起身,把身後的人緊緊的抱住懷中,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的手顫抖的捂住他身上的傷口。然而血還是從她的指縫間流淌出來。
“不,天羽,”無憂痛苦不已。不遠處的司馬相與也震驚的挨了一劍。司馬老夫人顫抖的癱軟在地。
“進去殺了這群膽敢行刺皇家的賊子。”一道怒喝從門外傳來,很快院子之中湧進穿著甲胄的兵勇。院子的局麵跟著逆轉。
無憂淚眼朦朧抬眼看向門的方向,在二門之後,見來一個身穿著紅色戰袍的女子,女子威嚴無比,身上縈繞的上位著的氣息。琉璃一樣的雙眼,冷冽的看著院中的黑衣人。然後對著其餘的部將如同一把開鋒的利劍的下令“殺!”
無憂絕望他們為何不早一點的來,懷中緊緊的抱著生命不斷流逝的男子:“天羽。”淚流散落的珠子。
“幽蘭。”無憂聽到最近才熟悉的稱呼,痛苦的抬頭看向她。無助的哀求:“救救他。我以後都聽你的,救救他。”
二公主蹲下身,單手扶住無憂的臉龐。用拇指不斷的擦掉滾燙的淚珠。“本宮盡力。”
司馬府的院子中的血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要不是土壤之中還散發著濃鬱的血腥之氣,可能沒有人知道在不久之前這裏又一場惡鬥。來給司馬老夫人祝壽的一半客人都喪生在這場未知的血光之災中。護院損失過半的司馬府,現在想下人在不斷的忙碌。
司馬老夫人昏倒之後醒過來就對無憂要死要活的,準備打殺無憂的時候被二公主一句,你兒子是命,那麼被無憂牽扯進去的無憂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司馬老夫人捶著胸口罵無憂是災星。二公主冷眼的看她撒潑,不客氣的斥責,到底是誰,一腳踢無憂過去的,說到底,司馬天羽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先有因才會有果。
老夫人哭天喊地的呼著冤孽,因為她當時就戰在司馬相與的身後,把他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無力的更加厭惡那張臉。如果不是位高權重,她都恨不得撕了那個人。
無憂失魂落魄的等在門口。門內不斷的有大夫進進出出。很快一起等的二公主被大夫叫了進去。不多時候,二公主麵無表情的出來叫無憂進去。無憂一愣,之後快二公主進了房間,本來想要跟著進去的司馬老夫人本攔著了門外。
進了屋子的無憂,有些發愣,本來忙碌的大夫們,都已經開始收拾帶來的東西。無憂有些遲疑的看向二公主,二公主低了一下頭,看了她一眼,就用眼神示意她進去。
挑來珠簾,司馬天羽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一圈一圈的纏繞著白色的紗布。血竟然還會從厚重的紗布之中殷過來。無憂吃驚的捂住嘴,心中悲苦,很快眼淚瞞過眼眶。
“你來了?”見她淚流滿麵,司馬天羽勉強的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忽然感覺無力,司馬天羽不再勉強自己起身。望著那張叫自己心悅已久的麵龐。心中本來的憂愁,散了不少。這段時間以來,他因為重重,與她錯過的太多。能為她真正的做一件事情,他覺得很開心。即使以後再也不能看到她。
“無憂。”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有了勇氣深情的喚他的名字。“無憂。”
“天羽”無憂快步來到他的床前,不知道如何下手,手足無措的待在床前,“疼……”無憂的話哽咽在嘴邊,他一定很疼,自己真是蠢,問這一個混蛋的問題。
“天羽?”身後傳來司馬相與擔憂的聲音,進來之後,見到無憂也在,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規避一樣的,隻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馬天羽。
“哥,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情拜托你。”
“什麼事情?”司馬相與站定他的床前。
司馬天羽眼睛忽然犀利的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夠給無憂一個正室的名分,要是不行,請哥哥放無憂離開。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缺無憂這樣的女子。求哥看在弟弟時日無多的份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