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愛斯基摩人把被血坨包裹住的尖刀反插在地上,刀把結實地紮在地裏,刀尖朝上。當狼順著血腥味找到這樣的尖刀時,它們會興奮地舔食刀上的凍血。融化的血液散發出強烈的氣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它們會越舔越快,越舔越用力,直到所有的血被舔幹淨,鋒利的刀刃暴露出來。但狼這時已經嗜血如狂,它們猛舔刀鋒,在血腥味的誘惑下,根本感覺不到舌頭被刀鋒劃開的疼痛,狼完全不知道它正在舔食的其實是自己的鮮血。它隻是變得更加貪婪,舌頭舔動得更快,血流得也更多,直到最後精疲力竭地倒在雪地上。
令人失去理智的,是外界的誘惑;而最終耗盡一個人精力甚至生命的,卻往往是他自己無盡的貪欲。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有些人鋌而走險,有些人弄虛作假。不管采用哪種不正當的手段,即使得到巨大的利益,也是不會長久的,終將付出慘重的代價。實實在在地勞作,才能祛除心中的貪念,謀取真正的幸福。
第二顆糖
羅西
發展心理學裏有一個經典實驗:實驗人員給一些4歲小孩子每人一顆非常好吃的奶糖,同時告訴孩子們可以吃糖,如果馬上吃,隻能吃一顆;如果等20分鍾,則能吃兩顆。有些孩子急不可待,馬上把糖吃掉了。另一些孩子卻能等待對他們來說是無盡期的20分鍾,為了使自己耐住性子,他們閉上眼睛不看糖,或頭枕雙臂、自言自語、唱歌,有的甚至睡著了,他們終於吃到了兩顆糖。
在美味的奶糖麵前,任何孩子都將經受考驗。這個實驗用於分析孩子承受延遲滿足的能力,所謂的“延遲滿足”,就是能夠等待自己需要的東西的到來,而不是想到什麼就要什麼。
這個實驗後來一直繼續下去,他們上中學後,在對這些孩子的父母及教師的追蹤調查中發現,那些在4歲時能以堅忍換得第二顆軟糖的孩子,一般適應性較強,有冒險精神,較討人喜歡,自信,比較獨立;而那些在幼年時就經不起軟糖誘惑的孩子則更可能成為孤僻、易受挫、固執的人,他們往往容易屈從於壓力並逃避挑戰。研究人員在十幾年以後再一次考察了當年那些孩子的狀況,研究發現,那些能夠為獲得更多的軟糖而等待得更久的孩子要比那些缺乏自製力的孩子更容易獲得成功,事業上的表現也較為出色。
適時出擊的鷹才可以捕捉到自己要的獵物。成功要靠天時地利,當然最重要的因素是你的意誌品質,我們明明是跳遠卻要往後走,然後再助跑,那就是能量積聚的過程,爆發是需要能量的儲藏與醞釀的,為了更輝煌的爆發,我們應該用釀酒的耐心來等待,不為眼前的糖所誘惑。人生需要許多力量,而自製力是最可貴的一種,而且是可以自給自足的。
自製力弱的人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幹擾,往往會分散自己的精力,或者改變自己的初衷。沒有固定的方向,我們就難以到達成功的彼岸。
在人生的道路上,抵住誘惑、堅持到最後的人才能摘取冠軍的寶石。
路瑟
魏知
那個年代的留美學生,暑假打工是唯一能延續求學的辦法。
仗著身強體壯,那個暑假我找了份高薪的伐木工作。在科羅拉多州,工頭為我安排了一個夥伴——一個壯碩的老黑人,大概有六十多歲了,大夥兒叫他路瑟。他從不叫我名字,整個夏天,在他那厚唇間,我的名字成了“我的孩子”。
一開始我有些怕他,在無奈中接近了他,卻發現在那黝黑的皮膚下,有著一顆溫柔而包容的心。
一天早晨,我的額頭被撞了個大包,中午時,大拇指又被工具砸傷了,然而在午後的烈日下,仍要揮汗砍伐樹枝。他走近我身邊,我搖頭抱怨:“真是倒黴又痛苦的一天。”他溫柔地指了指太陽:“別怕,孩子。再痛苦的一天,那玩意兒總有下山的那一刻。”道理似乎很簡單,但不是每個人遇事都能這麼達觀、明白的,他的精神深深感動了我。還有一次,兩個工人不知為什麼爭吵起來,眼看卷起袖子就要揮拳了,他走過去,在每人耳邊喃喃地輕聲說了句話,兩人便分開了,不久便握了手。我問他施了什麼“咒語”,他說:
“我隻是告訴他倆,‘你們正好都站在地獄的邊緣,快退後一步。”’
午餐時,他總愛夾條長長的麵包走過來,叫我掰一段。有一次我不好意思地向他道謝,他聳聳肩笑道:“他們把麵包做成長長的一條,我想應該是為了方便與人分享吧。”從此,我常在午餐中,掰一段他長長的麵包,填飽了肚子,也溫暖了心坎。
伐木工人沒事時總愛滿嘴粗話,然而他說話總是柔順而甜美。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如果人們能學會把白天說的話在夜深人靜時再咀嚼一遍,那麼他們一定會選些溫柔而甜蜜的話說。”
有一天,他拿了一份文件,叫我替他讀一讀,他咧著嘴對我笑了笑:“我不識字。”我仔細地替他讀完文件,順口問他,不識字的他怎麼能懂那麼多深奧的道理。老人仰望著天空說道:“孩子,上帝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識字,除了《聖經》,他也把真理寫在天地之間,你能呼吸,就能讀它。”
現在,路瑟也許不在了。我記不得世上曾經有多少偉人,然而我卻永遠忘不了路瑟。
你有沒有虛度此生
李荷卿/譯
那個星期天是一個寒冷的冬日。教堂的停車場很快就停滿了汽車。當我走出我的汽車時,我注意到我的教友們正一邊向教堂走去,一邊低聲議論著什麼。當我走近時,看見一個男人正斜靠著教堂外麵的牆壁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似的。他上身穿著一件幾乎已經破成碎片的軍用防水短上衣,頭上戴一頂破帽子。那頂帽子被拉下來遮住了他的臉,他的腳上穿著一雙看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年曆史的舊鞋子,而且對他來說,那雙鞋子也太小了,上麵還布滿了破洞,他的腳趾頭都露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