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時間具體流逝了多久?幾天?幾月?夏月無從知曉,這個古怪的地方沒有任何參照物來標定時間的流逝,但是夏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經在這個古怪的地方待了極為漫長的一段時日,陪著神秘的中年男子將自己所度的幾世歲月好好的仔仔細細的重新溫習了一遍;幸好在某些讓人尷尬的場景時光幕上的景象會自動往前跳轉;避免了夏月淪為前世某島國的某種教育片的男主角的慘遇。

徒遭大變,仇人未知,還有個讓人掛心不下的小芙蕾雅,夏月心中極為焦躁;但是在這個古怪的地方,這個神秘的男子,彈指間變剝奪了自己身體行動能力的不測實力,這一切讓夏月明白,自己隻能忍!隻能等!

當夏月那天在墓前仰天噴血的景象消失時,整個光幕又如出現時一般蕩起水波似的漣漪,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

中年男子總算將目光從慢慢的消失的光幕轉到了夏月身上,伸出一雙瑩白如玉卻寬厚有力的手掌,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夏月總算恢複了行動能力。

夏月動手動腳的活動著因為長久僵立而有些僵硬的關節,左右扭動著脖子發出“嘎嘎“的骨節摩擦聲夏月很不客氣的走到長案前盤膝坐在中年男子麵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夏月隻是與中年男子無言對坐,一副你不說話,我也打死不說話的孩子氣神態。

“不是有很多疑問麼?”最終中年男子選擇了先開口。

“我不問,你就不會說麼?”夏月挑了挑眉頭,神情中盡是挑釁和不滿。不論是誰剛遇噩耗,卻被人弄到稀奇古怪地方,再被強行禁製強行讀取記憶,這樣的事情放到誰身上心情不都會太美好。憑心而論,夏月的表現已經很克製了,雖然不得不承認,夏月克製情緒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個男子長的帥,而是因為這個神秘男子所表現出來的莫測手段,顯露出來的強大實力——如果打得過,夏月絕對不介意抓起他的領子反反正正給他十個大嘴巴子:“等哪天老子能打過你了,一定打得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爹爹不親,姥姥不愛,從此缺鈣,再沒人愛!欺負弱小,很有趣麼!?哼!”夏月心裏胡亂嘀咕著,微微的撇了撇嘴。

男子隻是淡淡一笑,對夏月孩子式的發泄不以為意:“某,顧九言。”一字一頓,每說出一個字男子身上便添上一分傲氣,當最後一個字鏗鏘落地,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睥睨四方的傲氣,如果說此前男子所表現的氣質是一柄純以鋒銳迫人的普通長劍的話,哪麼此刻眼前這個男子已經化身為傳說中的霸道之劍,給人一種劍出風雲散,傲笑蒼生無英雄的威壓。

“某,妖尊,顧九言。”依然是一字一頓,但是語氣卻變得平和,當最後一個字流出,男子的氣質再次發生轉變。

雖然剛才男子的氣質與氣勢崢嶸畢現,以絕強的鋒銳與強勢壓迫著夏月的心神,但是夏月依然能在心中提起一股子狠勁想要一爭高下,畢竟,再強的劍也有折戟沉沙鐵已消的一天。而此刻夏月心中的那股子勁頭卻再也提不起來了,因為這個男子所有的鋒銳都已收斂,藏而不露,但是威壓卻更勝剛才;巍峨絕頂的大山,它不需要什麼鋒銳如刀,也不要什麼強勢如林,它隻要安安靜靜的存在在那裏,管你什麼蓋世的英雄,天地的豪傑,麵對它你隻能抬頭仰望,歎而止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那隻是隻是文人騷客啊Q式的自我精神滿足罷了,人力,怎麼可能折服恒古存世的莽莽蒼山?

兩句話,兩次氣質與氣勢的轉變,將夏月心裏的所有不滿與傲氣輕輕的粉碎,此刻夏月正兒八經的盤膝端坐,仰視著顧九言;並不是因為顧九言比夏月高大,而是夏月不自覺的放低了自己的身姿,用一種仰望的視角去麵對這個男子。

顧九言,夏月第一世時傳奇級極道高手之一,早在夏月出生數十年前便已銷聲匿跡,傳言早已寂滅。行事偏於正道,甚至夏月所在時期都依然有人對他出手扶助弱小力斬奸邪的事跡津津樂道。卻偏偏自號妖尊,將自己劃為邪道,而且對同時代的所謂正道大俠凡是有過接觸的,輕則言語折辱,重則飽以老拳。不過雖然同時代不少正道大俠被這位性格怪異的妖尊大人打的滿地找牙,慘點的幹脆找自己掉落的大板牙的力氣都沒有,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了那來的力氣去找自己被別人敲落的板牙?但是卻沒有人在他手上丟掉性命,反而是不少大俠們在被狠狠的“指導“過後心有所悟,武道上的修為或多或少有些精進。因此對於這位“邪道”頂尖兒的宗師的評價反而譽多於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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