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葉牧手腕一轉，血刃從影子的臉上削下來一片肉。影子的臉上頓時鮮血長流，他咬住嘴唇，忍住痛苦的叫聲。
“我會讓你嚐試最痛苦的死法，到那時候你就不怕死了。”葉牧說著，手腕有一抖，這回削下影子肩膀上一塊肉。
柳三兒被這一幕嚇壞了，捂著嘴差點吐出來，這個葉牧太可怕了。
他不再是十年前那個混小子，而像一頭從戰場上爬下來的戰狼。
這樣幾刀下來，影子就吃不消了：“我說！我都說！”
葉牧眼神一亮，問影子：“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要是有一句假的，我讓你嚐嚐我剛從北棒國學來的逼供手段。”
受不了葉牧的逼供，影子全招了。
“你們為什麼要來華國？”
“我隻是底層的S級殺手，具體的目的我並不清楚。不過，組織交代我，要協助陳萬金在華國尋找合適的人。”影子交代道。
境外組織的案子，都和人口失蹤有關，影子這點上沒有說謊。
“你們一共做了多少起？”葉牧皺眉問道，這也是奇怪的地方，來江州市之後，並沒聽過有失蹤案發生。
“我不知道。我隻保護陳萬金的安全，生意上的事陳萬金和組織裏另外一個人接頭。”影子看著葉牧的血刃，不由發抖。
果然沒那麼簡單，葉牧沒太失望，他早有心裏準備。
“和陳萬金接頭生意的人叫什麼名字？”柳三兒抓住了事情的關鍵，問道。
“我也不知道。”影子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葉牧忽然把血刃舉至影子的咽喉，刃口已經在影子脖子上舔開一道淺淺的口子，隻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可以隔開影子的氣管。
影子渾身劇震，抖得篩糠一樣：“我真的不知道。”
看影子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葉牧和柳三兒對視了一眼，柳三兒也點了點頭。柳三兒在江州地下混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會看走眼。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也更麻煩了。
影子失蹤，陳萬金一定會聯想到葉牧頭上，勢必會引起陳萬金的警覺，如此一來打草驚蛇，再想查他就難了。
看到葉牧把刀放下，影子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已經背叛了組織，逃出去隻有死路一條。你說的不錯，我怕死，所以我想和你們合作……”
這大出葉牧所料，要是影子肯合作，無異於抓住了刺刀組織和陳萬金的一條腿。
不過，影子的話能信麼？這可是一個連刺刀組織都能背叛的人。
“混賬小子，他的話能信麼？”柳三兒站在一邊，拉住葉牧說。
葉牧心裏也在掙紮。
刺刀組織一直很神秘，華國政府對他們的了解少之又少。其內部鐵筒一片，外部極難打入，連內部人員，比如影子這樣的S級殺手，也隻對和自己接頭的人了解，對其他組織成員一無所知。
如果不和影子聯手，恐怕很難找到對刺刀組織下手的地方。
可如果影子騙了他，葉牧可能會麵臨無法想象的危險。
“我不會騙你，隻有你能再給我一條活路。”影子怕葉牧不答應，忙說道。
“好。”葉牧下定決心，就賭一把，“我們可以合作，不過你要先拿出一點誠意。第一，南易身上毒的解藥在哪裏？第二，陳萬金和另一人的接頭時間。”
“解藥在我身上，上衣裏麵有個夾層。”影子幹脆道，葉牧的話讓他看到了一點求生的希望。
在影子上衣裏一摸，果然摸到一個夾層，裏麵裝倆三個瓶子，分別是綠色紫色和紅色的，還有一些淬了毒的銀針。
“綠色的那瓶是解藥。”影子道。
打開綠色瓶子，葉牧用指甲勾了點藥粉放在鼻子下聞了下，一股清涼的草原味道撲鼻而來，他腦海中立刻出現這些草藥的成分，都是無毒的藥材。
“你沒說謊，很好。”葉牧笑著點頭，挑眉說，“那這兩瓶是什麼？”
影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這兩瓶東西對你沒用。”
葉牧哈哈大笑，把那兩瓶也收起來：“這就和你沒關係了。第二個條件你還沒有回答我，陳萬金的接頭時間。”
就算自己用不上，也不能還給影子，這些毒藥就是影子的毒牙。
“每個月的三號，他們會約定見麵，見麵地點不定。當天陳萬金會把一個月的貨都交給對方。”影子果斷道。
“貨物？”柳三兒沒反應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