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查到,吳念梅的丈夫戚正華調入藥業集團也是這個時期……
後來戚正華辭職去沿海,社會風傳是吳念梅給姚慧取藥,我們推測再大膽一點兒,她取藥後從鄭寫意處到韋家,是否做了手腳?”
“往裏加什麼藥?高翔,這樣想是不是太殘酷了些。”
“難道我願意這麼想?”高翔很是動情地,“我們的初戀多麼純潔,她愛我,我愛她。但時光得倒流,世上隻剩下兩個人:我和她,可惜啊,時光是不能倒流的。”
“你一直認為姚慧的死……”
“是的,但不僅是我自己懷疑,姚慧的父親姚良早懷疑到了。”高翔,“從昨起,我的判斷得到了證實。”
“昨?”
“昨下午吳念梅約我到帝豪酒店,開始我覺得她臉上表情莫名其妙,行為有些怪誕……再後來,我發現她心裏十分恐懼,盡管她沒出來,我猜出八九。
一方麵是她為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情餘悸,另一方麵她為麵臨的危險害怕。”
高翔分析:她惶惑的是過去的所作所為,一定與姚慧死亡有關;麵臨危險顯然害怕韋耀文對她下毒手。
“你怎麼猜想她擔心韋耀文對她下毒手而害怕呢?”
“她目睹韋耀文害死一個與她現在所處情形大致的人,她怕自己成為第二個姚慧。因此,當她聽韋耀文雇用私人偵探調查她,是對她下手的前兆,她能不喪魂落魄?”
高峰聽他分析,有些興致勃勃,一葉障目的東西正被掀開,泰山——案情清晰可見。
“我覺得她昨約我是本想出這些的,不知為什麼她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我一直揣摩,你進來之前,我正絞盡腦汁呢!”
“唉,我嘛你為什麼突然吸煙。”高峰恍然大悟。
“高頭兒,旁觀者清,你分析她為什麼想對我,忽然又改變主意呢?”高翔想聽聽他的推斷。
“我捉摸是你們倆深層的情感關係吧。欲言又止,表明她十分愛你,你也愛她。”
“曾經。”他糾正他的法。
“你她提到舊事,目的讓你想起難忘的季節,重溫舊夢……”
“偏題了吧,高頭兒。”
“不,她忽然想到她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她不想破壞那個形象。”高峰,“我的分析夠不夠經典?”
“經典談不上,”他暗暗佩服高峰,分析得相當精辟,“如你所,她真的幹了壞事。”
“但願我們是臆測,但願……”
“恐怕沒那麼多但願了。”他愁眉苦臉,“近期我想找她談一談。”
山上——電視大樓樓頂夜晚涼颼颼的,韋耀文豎起休閑裝的領子,頭朝裏縮了縮,那雙發賊發亮的眼睛,酷似一隻爬出洞口的黃鼠。
他靠在山上的藤條躺椅上,為一件事情再三斟酌。實在是件很難下決心的事情。
“韋總,老這麼徘徊咋成。”楊行瀾,“再掉以輕心,公安找上門來,可就晚了三春啦。”
“你不要輕舉妄動,容我考慮考慮。”他臨上山前丟給楊行瀾一句話。
“韋總……”
“好啦,聽我電話。”韋耀文上山了,一呆就是幾個時。
傍晚時分,幾隻鳥從他頭頂飛過,一攤鳥稀稀地落在他的額頭上。
他用紙巾擦去,感到有些喪氣,接下去他在憤然中想著發生的事。今上午肖經親自把兩張照片交到他的手裏。
一看,他的臉立刻變了色。
照片上吳念梅的手被高翔握著;另一張照片吳念梅斜身吻高翔的臉頰。
“韋總,調查還繼續嗎?”肖經問。
“繼續,最好能拍到他們在一起的……”韋耀文,“我給你加酬金,隻要能搞到。”
“我盡力吧!”肖經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