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顧自地她和韓露在迪廳裏頭怎麼玩冰的事,的有聲有色的,有時候還模仿著韓露的樣子,嘻嘻哈哈地笑著。崔嵐,你會死的很慘的,我發誓。
高翔:我一直以為韓露是支持我、理解我、包容我的,但是我錯了,是我一開始對她判斷錯喜歡錯了,還是現在的她變了?一定是她變了,而我顯然沒有跟上她變化的腳步。那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我是真心待她的,我隻是無法將我投入工作的精力舍棄一份兒,添加到我們的感情投入中去。這些話我無法對著怒不可遏的韓露,我需要她平靜下來。
楊大勇:沒有人懂我,包括高翔,高翔知道的隻是我的一麵,而我的另一麵我不曾向他敞開過,我不敢敞開。崔嵐也不懂我,她自作聰明地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讓我對她恨之入骨。每個人都有善的一麵和惡的一麵,在麵對真正善的人,我也用善來對待他,麵對惡的人,我也用惡也對待。我萬萬沒有想到,韓露卻被她的朋友傷了,而且不準是用我的毒品所傷,這讓我痛苦無比。
楊大勇:我反複去思考如何向韓露攤牌,我害怕我任何一句話會不心觸動她敏感的神經。韓露在高翔心裏的一塊兒呢?韓露在吸毒的時候,他在哪裏?韓露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我想到這些我心裏都在痛,高翔你痛了沒有?我相信高翔如果知道這個結果他會痛,但在這個不知情的過程中,我也相信高翔根本察覺不了什麼。這就是高翔,他可以敏銳地捕捉到毒販下一刻的思想活動,他卻知道他的愛人在想什麼。
高翔:我已經試著挖空心思來改善韓露和我之間的關係了,但是似乎我的所作所為都無濟於事。我不明白我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我認為我有做錯的地方,但是我的錯不至於無法彌補,那麼韓露和我較勁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給韓露打電話,她沒有接,這就是最好的例證,以前她哪有不接我的電話的時候啊。我囑咐楊大勇心將蘭草送家裏頭,讓楊大勇周末提醒我去挑兩個花架,楊大勇在電話裏一一答應了。
高翔買了兩盆蘭草讓楊大勇送回家,楊大勇能理解高翔的用意,韓露喜歡蘭草,高翔這些已經花了不少心思給韓露買了很多東西了。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他也會征求楊大勇的意見,這個好那個好地就把東西買下來讓我送回去。
韓露在臥室裏頭沒出來,囑咐我把蘭草放在門口就行,楊大勇也感到我的冒失,放下來打個招呼就要走。就在他要掩上門那一刻,我聽到哐啷一聲脆響,顧不上那麼多,他穿過客廳推開了韓露的臥室。
韓露斜倚著臥室的白色大衣櫃,半坐在地板上,臉色蒼白,眼神迷離。楊大勇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發生了,和高婕、崔嵐一模一樣,誰的毒癮犯了都是一樣,最聖潔的韓露也一樣,我明白她為什麼沒有上班電話也沒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