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看著楊大勇哭起來,她拉著楊大勇的手求他不要告訴高翔,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柔弱的一麵。
看著她承受著巨大痛苦的表情,楊大勇的心如同針紮一般。楊大勇就那麼傻傻地蹲在地上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右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他的手心裏除了手汗,還有一袋冰。
韓露對楊大勇“謝謝”。他不忍看她,轉身離開的路上,他在心裏反問她了一句話:“你見過使向魔鬼道謝的麼?”
楊大勇:韓露和我熟了起來,卻是通過一種非正常的渠道。我明白韓露看上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手上的東西。而我在一次次拿給她東西的時候,一次次懺悔著自己的罪惡。
但是我也明白,韓露的內心早已抵擋不住毒品的誘惑,她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愈陷愈深。韓露沒有勇氣向高翔坦白,她不能沒有高翔,盡管她犯下的可能是高翔永遠不能原諒的錯誤。
高翔將他的心事向鍾貴合盤托出以後,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一個下午的時間,仿佛是故意安排的一般,整個辦公室隻有我和鍾貴。一隻電熱壺,不停地燒水,水冷卻了又沸騰了,再添上冷卻的水,再沸騰起來,我們的杯子裏的水不斷被喝幹,不斷被續滿。
高翔:我開始在家中翻找證據,我要找到答案,雖然我不想得出這個答案。仔細回憶韓露這些的舉動,越來越乖戾的脾氣,越來越躁動不安的神情,怕光,怕話,精神煥散,注意力不集中,種種表現曆曆在目。韓露吸毒了,一切反常行為將她吸毒的事實暴露無疑。我沒有找到證據,但是不代表吸毒的事實不存在,我堅信我隻要跟蹤韓露兩,一切就會真相大白。可我沒有勇氣這麼做,我甚至沒有勇氣接受這種事實。
楊大勇:高翔絕對是喜歡韓露的,而且這種喜歡全部都埋在他的骨子裏,他和我一樣,絕對不願意讓韓露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隻是韓露,體會不到高翔這種最深沉的情感罷了。如果一開始我能知道高翔的心意,那或許就沒有韓露的愈陷愈深,我在心裏祈禱,韓露能康複起來。
高翔向局長請了假,同時也向韓露的單位請了假。他準備好了一切應急措施,包括急救包。冰箱裏堆滿了食物,是該我好好向韓露討教討教廚藝的時候了。
她坦白了她的吸毒行為,伸出雙手要他把她送強製隔離戒毒所,她的眼神裏充滿了鄙夷,一臉乖戾。
他搖搖頭,她卻冷嘲熱諷,他最鐵麵無私,愈是朋友親人,愈是毫不留情。她還是念念不忘他當初抓崔嵐的事情,到動情處,她哭的一塌糊塗。
他就那麼摟著她,她哭我就陪著她哭,她笑我就陪著她笑。他沒有使用約束帶,他就那麼緊緊攬著她,任她掙紮,任她打他咬我,就那麼一整夜的折騰,她休克過去,她平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