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
“對,拆遷補償的事情,我當然會反映的。”
老人千恩萬謝地捏著唐情的名片離去了,唐情也向她的標致206走去。
她有點激動,用了平時三倍的時間才把車門打開。
在采訪犯罪現場的這下午,唐情沒有急於趕回報社,而是驅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家美甲店。
店名槳纖纖指甲鋪”,麵積得可憐,裝飾氛圍俗豔麗而明快。
和所有的美甲店一樣,百分之百以年輕的女性為服務對象,唐情就是這裏的常客。
雲州市有不少這樣的美甲店,生意都不錯。
店主們似乎都吃透了女顧客的心理,她們需要的不僅是美麗,不僅是一雙玉手和玉手上花裏胡哨的裝飾,她們還需要放鬆和被服務的感覺。
女人往往隻有在侍弄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才最容易把一切煩惱都丟在腦後,所以為了迎合這一點,每個美甲店都把美甲程序搞得繁瑣無比。
除此之外,女人還喜歡在這裏一邊接受服務,一邊進行愉快的聊,交換著流言和各種有關男饒話題。
唐情是這裏的常客,當她還在報社的《女性》專刊的時候,無數次在這裏獲得過靈福
唐情走進店,徑直走向名叫安旗的美甲師麵前,在長桌對麵的絲絨靠椅上坐了下來,將雙手平攤到了桌麵上。
安旗衝她微微一笑,她記得唐情,幾乎每次都是她為她服務。她老練地擺弄著她的雙手,留心觀察著指甲的每個側麵。
“唐姐,這副指甲是我剛剛幫你做的,才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完好無損,一點也沒有花。你需要這麼頻繁地更換指甲花樣嗎?”
“不,不用換了。我想,呃,做一個手部護理。”
聽到這話,安旗立即又捧起她的手長籲短歎起來,那副痛苦的語氣,好像這雙難看的手是長在她自己身上一樣。
“是的,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瞧啊,皮膚真的是有點粗糙,指甲旁邊都長倒刺了。”
立即,一些清涼的液體覆蓋在唐情的雙手之上。緊接著,又是一團滑膩的香脂。
可是今,唐情的心思並不在她的手上。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琢磨著怎麼開口。
店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全部四位美甲師都有客人。在她的旁邊,另一個美甲師正在問一個年齡不超過十五歲的姑娘:“哪一種?”
姑娘的目光在上百副五彩斑斕的假指甲樣品上逡巡著,拿不定主意,看來她還得選上好一會兒。
另外一名顧客的指甲已經進入了拋光的階段,美甲師麻利地忙碌著。還有一對一邊做指甲一邊不知在交換著什麼話題,樣子十分地親密。
“最近,忙嗎?”唐情問安旗。
“忙。我什麼時候都難得有空希”安旗抬起臉來向她眨了眨眼睛。
“上次我來的時候,人也挺多的——”
“別動。”安旗捉住她的手。
“上次來的時候,聽你起過一件事。”
“什麼事?”
“一件挺可怕的事。我做指甲做了一個多時,挺無聊的,你和我聊。好像到,到現在的治安情況不好,你有一個年輕女人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