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公司的負責人又一次搖了搖頭:“你平時對這附近不熟吧?知道為什麼這個區叫金域藍灣麼?”
戈高搖搖頭,不僅是他,就連呂露和劉這兩個在雲黃市生活年頭比戈高長的多的人也同樣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茫然。
物業公司的負責人猜到他們答不出,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朝他們斜對麵的方向一指:“那邊是一個大水坑,也不知道怎麼形成的,裏麵常年都汪著水,另外一側還有條路,得開出去一個十字路口再往前走一個路口,才能到有監控的主街上。”
戈高笑著應著聲,算是尊重對方的建議,不過既然可以確定是任恒基的車子,也就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隻要有可能的途徑,就都要嚐試一下。
把車子留給其他人繼續檢查,他拉著呂露,和劉分頭去附近找可能提供幫助的監控器,然而兜了一大圈之後,三個人可以是一無所獲。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餘下的就隻剩下了如同大海撈針一樣的另外一個辦法——走訪。
車子就停在區裏,這周圍的居民,不定有什麼人會真的看到過什麼,畢竟很多時候,旁人可能未必會留心的一個細節,對於辦案人員來可能都意義重大。
金域藍灣有五十棟樓,就算不需要逐門逐戶的都走一遍,最起碼停車這片空地周圍的四五棟樓,通往空地必經之路兩旁的那一路共計七八棟樓還是有必要走一遍的。
這種大量而又枯燥的任務,把一大早發現了任恒基車子的喜悅和振奮衝淡了不少。
幾個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走完了停車空地周圍的幾棟樓,除了因為上班或者外出而無人應門的幾家之外,能夠找到饒居民普遍都對這輛車有印象,但是關於車主卻沒有誰能夠出什麼來。
其中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還給呂露和戈高講了一件事。
“一個多月以前吧,有一我們家一二歲孫子過來串門,在樓下玩的時候調皮搗蛋,拿家門鑰匙把那輛車從車尾到車頭,整整劃出去那麼長一條,這可把我跟我老伴兒嚇壞了,我們就給車上貼了個條,明了事由,還留羚話,結果一直到下了幾場雨,紙條都被雨水泡爛了,也沒人來找過我們。”他對戈高和呂露講,“我們後來都覺得,這不定是誰偷的贓車,放這兒躲風頭呢!”
之後的幾時間,戈高和呂露幾乎都耗在了金域藍灣這個區裏頭,但是除了一大堆附近居民的猜測之外,真正有價值的收獲卻很少。
期間關於任恒基那輛車的檢查也有了結果,車子的性能一切正常,除了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動過,導致蓄電池沒有電,所以無法發動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故障。
並且那輛車的車門、方向盤、檔杆以及手刹等關鍵位置上,竟然提取不到本應大量存在的指紋,很明顯,有人在把車停下來之後,曾經精心的對這些部位進行過擦拭。
這樣的細節不免讓人心生費解,忍不住猜測,為什麼要可以擦拭掉那些指紋?當時任恒基的車上到底還有什麼人?
這輛車究竟是原本就被停在金域藍灣區裏,還是後來又被挪過去的?
以及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任恒基出現在城東在先,還是車子停在城北在先?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些暫時戈高他們也沒有能夠得出一個結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