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忘了,任恒基是死了,他老家那邊的兄弟姐妹可都還活著呢!任恒基和前妻好歹還生了個女兒,和許夢怡連孩子都沒有,結婚也才七八年而已,你們覺得許夢怡在何種情況下,繼承財產會心安理得麼?萬一任恒基老家的兄弟姐妹也來分一杯羹呢?假如她搶走了瑞瑞,那樣到時候她就可以拿瑞瑞來做擋箭牌來保住財產不被別人分走了,”柴文君看上去無比擔憂,“如果任恒基還活著,我至少還能踏踏實實的等到瑞瑞10歲,可是現在他死了,假如許夢怡不願意遵守之前我和任恒基之間的約定,那我可怎麼辦啊!”:
“你的意思是,許夢怡已經知道你給任恒基生了個兒子了?”戈高聽她這麼,連忙進一步確認。
柴文君搖頭,顯得有些焦急:“我不確定,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不要讓她搶走瑞瑞?我是瑞瑞的生母,我和任恒基當初的約定是口頭約定,他也沒有過如果他出了意外,我要把孩子交給誰來撫養,現在他死了,我這個媽媽理所應當是瑞瑞的唯一監護人,對不對?他們從法律上沒有資格搶走我的瑞瑞,對不對?”
戈高沒有回答她的詢問,而是開口問了她另外的一個問題:“任恒基失蹤當晚,你在哪裏?”
“我?”柴文君一愣,“我在家裏照顧孩子,哄瑞瑞睡覺,看看電視,給瑞瑞織帽子和圍巾什麼的。”
“任恒基失蹤是在兩個多月之前,你確認兩個多月前的一個夜晚自己做了些什麼,都不需要回憶一下麼?”戈高表現的一臉狐疑。
柴文君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不需要,作為一個沒有工作的單親媽媽,我一到晚24時都是圍著孩子轉的,除了最近孩子去了幼兒園,所以白我會有些自由活動的時間之外,晚上都必須要陪著孩子,瑞瑞才那麼,難不成你們還懷疑我會把他哄睡了,然後出去做什麼壞事麼?!”
“沒有別的意思,理性詢問而已,請別介意。”戈高見她有些急了,便立刻歉意的對她笑了笑。
柴文君見他表達了歉意,便也不好深究,哼了一聲,沒有再什麼。
他們離開柴文君家的時候,瑞瑞特意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對戈高招招手:“警察叔叔,別忘了去我們幼兒園找瑞瑞!”
出了柴文君家,呂露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瑞瑞那個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就是沒有一個健全的家庭。不知道以後對他的性格和成長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你覺得柴文君很讓人懷疑麼?”
“她是不是很讓人懷疑這個不好,不過麼,”戈高回頭看一眼柴文君家的樓,“你意識到這裏位於雲黃市的哪個方位了麼?”
呂露搖搖頭:“我方向感奇差。”
“這裏是城東。”
“啊!咱們之前找到的監控錄像記錄,不就是在城東的某一條街上麼!”呂露恍然大悟,“柴文君當晚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沒有提到過任恒基曾經來過,瑞瑞去醫院體檢的時候也對陶晶過沒見過爸爸。
那到底是柴文君沒有謊,任恒基根本沒有來看過孩子,還是她謊了,任恒基是在瑞瑞睡著之後偷偷來看,所以瑞瑞才沒見過他?假如柴文君的是實話。那任恒基跑到城東這邊來幹什麼呢?”
“你的十萬個為什麼先存個備忘錄,免得回頭就不記得了,”戈高話的時候還不忘糗一下呂露的臭記性,“咱們跑完下一站之後再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