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意回避著自己,自己又已經拿到了錢,為了不惹麻煩,鄭娜就沒有多逗留的匆忙離開了。
又過了一,之前送檢的床單和燈罩也都有了結果,床單上麵的汙漬果然是精斑,並且經過對比確認就是任恒基留下的,而燈罩上麵那很不起眼的幾點血跡,也同為任恒基所櫻
隨後刑技部門派人去出租屋又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檢查,發現地麵有明顯擦拭過的痕跡,但是在牆邊的地嘴隙裏,依舊可以檢測出曾經有被清洗過的血跡。
這樣一來,出租屋作為任恒基被囚禁、毆打,直至死亡的第一現場就可以確認了。
於是,在拿到了其他所需監控錄像證據,並得到上級的批準,申請到了搜查證之後,一切就緒,終於到了邀請真正的“主角”出麵的時候了。
當戈高和呂露兩個人出現在任恒基名下那棟外觀華麗的獨棟別墅門前時,為他們開門的許夢怡臉色十分難看。
她的身上依舊穿著素色的衣褲,但是嘴唇上麵那紅豔豔的唇膏看上去卻格外的刺眼,襯得她原本就發青的臉更加的沒有血色。
“你們又來幹什麼?”她皺著眉頭問。
“許夢怡,請你和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有一些證物需要你幫忙辨認一下。”戈高的視線在許夢怡鮮豔的唇膏上多停留了一秒,語氣平和的對她。
許夢怡的臉色微微一變,站在門口沒有動,遲疑了一下才:“那你們稍等一下,我需要打個電話——”
“打電話給你表弟李科傑麼?”戈高不等她完便打斷了許夢怡的話,“如果是打給他的話。那你不用打了,如果咱們出發的夠快,不定你比他到的不會晚太多。”
一聽這話,許夢怡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手死死的握著大門的門框,一動也不動。
呂露見戈高沒有催促的意思,便也沒有開口,兩個人站在門外,許夢怡站在門裏,三個人就這麼默默的杠著。
許夢怡不停的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別的原因。
“考慮好了麼?再繼續這麼耗下去容易感冒,到時候更難受。”戈高等了一會兒見許夢怡除了發抖之外別無反應,便開口催促她。
許夢怡抖了一下,好像被戈高嚇了一跳似的,怔怔的看了看他,這才慢慢的轉身去拿了大衣穿上,磨磨蹭蹭的跟在他們身後上了車。
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穿好大衣出門的時候,她嘴唇上麵的唇膏被擦掉了。
回公安局的一路上,許夢怡始終微微低著頭,兩手交握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一處,從頭到尾連姿態都沒有變過。
戈高他們也沒有和她一句話,就這麼一路沉默的來到了公安局。
許夢怡的情緒變得十分低落,任由呂露把她帶進了審訊室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原本呂露還擔心她會大為光火。
見她這麼反常,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心裏也還是有些沒底,不知道這樣的反應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坐定之後,戈高先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許夢怡的麵前,對她:“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許夢怡的眼皮稍微動了動,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個白淨消瘦的男青年,隨即臉頰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紅潤,與其是害羞,倒不如是慌張引起的。
她抿著嘴,搖搖頭,沒有話。
“不認識?”戈高微微一笑,轉身從呂露手邊拿了另外一張照片遞到許夢怡麵前,問,“那這個人叫什麼你總該知道了吧?或者,我這兒還有兩份戶籍信息可以給你做參考資料,幫你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