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卻是傳達到位了。”那太監有些蒼白無力的辯駁著。
“哼,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羽墨殤譏諷的說著。
“來人,將他拖出去,杖責五百,誰也不準給朕偷工減料。”羽墨殤無情的命令下了下來。
那太監的臉色刷白,五百杖責,饒是精壯的大漢,也不一定受得了啊,更何況皇上還特意暗示往死裏打。
兩個侍衛領命,麵無表情的架住他,就直接往外拖。
正當他要被拖出門口,羽墨殤的聲音卻又忽然傳來,“等等。”
兩個侍衛迅速的停住,恭敬的等著他的吩咐。
那太監心中一喜,難道皇上回心轉意了?
卻聽得羽墨殤冷冷的說著,“他的嘴巴就不用捂住了,反正外頭也吵,多他一個也無妨。”
啊!說好的仁慈呢?!那太監不甘不願的被拖了出去。
所謂拖出去,便是在養心殿門口了,至於那裏跪著的眾大臣,自然是被忽略的幹幹淨淨:你們自己愛跪著,皇上也沒轍!
於是,隻看見那兩個侍衛,動作麻利的將那太監往刑凳上一按,劈裏啪啦就打了起來。
“啊!”尖利的喊聲響起,直震得那些尊貴的大臣頭皮發麻。
於是,譴責的不譴責了,討伐的也不討伐了,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三人。
“喂,你們兩個,好歹把他嘴巴堵上,吵死了。”右相一臉不悅的開口。
原本奄奄一息的太監,聽見了這聲音,忽然激動的抬起頭來。
“右相救命,右相救命啊!”那太監聲音洪亮,完全不像是虛弱脫力的人。
由於他的奮力掙紮,眾大臣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心裏都咯噔一下。
最驚慌的,莫過於右相了。
自己花了許多年埋下的暗線,大多被羽墨殤給除掉了。
這個少年皇帝,喜怒變幻無常,往往會因為一句話就要人命。
右相原本也不在意,這人手折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折損了就補上便是。
由於一開始的輕視,他隻以為是羽墨殤的脾氣不好,從來沒有懷疑他有別的目的。
可縱然他背景雄厚,暗線充足,也敵不過羽墨殤翻臉如翻書啊!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輕敵。
這太監,是他布在皇宮中的最後一個暗線,那種隱秘忠實的暗線。
羽墨殤要是再將他毀去,自己對於皇宮的掌握,將不複存在。
沒有了暗線,沒有來消息來源,那他在這場戰爭中就處於了下風。
想到這裏,右相不由心驚了:不管這羽墨殤是否知道,如今隻有力保這太監的性命,才能占據最後一點有利局勢。
“這位不是傳話的公公嗎,怎麼落到這個田地?”右相隨意的開口。
那太監見右相搭理自己,不由鬆口氣,還好自己沒有成為棄子。
“回右相,奴才不知為何惹惱了皇上,被罰五百杖責呢。”那太監有些委屈的回答。
“嘶,五百杖責,那不是要人命嗎?!”周圍的大臣倒吸口氣,不可置信的說著。
右相的眼眸沉下來,看來自己不行動,這顆棋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看了一眼周遭的人,他的心裏浮起一個念頭,“皇上下了這麼重的手,是想要借此警告臣等?”
他的一句話,頓時驚起周圍的附和,“是啊,難道皇上想說,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這可是昏君才會做的事情啊,皇上怎可如此自甘墮落。”
嘰嘰喳喳的聲討聲,一句不落的進了羽墨殤的耳裏,他卻毫不憤怒,嘴角揚起輕鬆的笑容,“能讓你這隻老狐狸出手,那這位八成就是最後一位了,甚好。”
羽墨殤起身,笑意吟吟的往外走去。
“眾位大臣,為何如此喧嘩?!”羽墨殤終於出現了。
眾大臣激動,被太陽曬了那麼久,終於將他逼了出來。
可是,他不應該氣憤嗎,那燦爛的笑容是這麼回事?
羽墨殤漫不經心的看了那太監一眼,“太吵了,直接殺了吧。”
還沒等右相回過神,人頭就已經落地了。
“你,你這個昏君。”右相氣得拿手指著羽墨殤,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
羽墨殤並不生氣,好聽的聲音繼續傳來,“至於你們說的妖孽皇後,她可是朕最寵愛的女人。朕的女人,誰也別想傷害她。”
他的話一出,周圍一片安靜,氣氛也十分詭異。
鬼使神差的,羽墨殤將眼睛像聽雨軒的方向望去,卻剛好撞見璃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