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有一點不明白的,還望右相替朕解答一番。”羽墨殤輕笑道。
右相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皇上請講。”
羽墨殤冷笑一聲,“右相把來路不明的婢女帶入宮中,到底是何居心!”
右相一愣,他帶入的宮中?冤枉啊!要不是他那不爭氣的女兒被算計了,他早就將那婢女給哢擦了。
羽墨殤的眼神冰冷,直直盯著他,“右相答不上來了?”
右相抖抖索索的抹了把汗,硬著頭皮開口,“微臣,微臣並不會這個意思,那婢女她,卻是不是來路不明之人。”
羽墨殤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她不是來路不明之人,那剛剛幾位說的話,似乎不可盡信啊。”
“皇上,您怎麼可以以偏概全,臣等隻是太過關心皇上難免會……”幾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羽墨殤冷笑,“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眾位大人尚且如此狠心,那麼對天下蒼生呢!”
“皇上,臣等不敢,臣等不敢!”幾位大人立刻辯駁道。
羽墨殤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便看見疾風隱入角落,對他做了幾個手勢。
看清疾風的手勢,羽墨殤的心便一沉,筠兒生病了?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一早就生病了?
底下的大臣看著他,麵麵相覷。
片刻沉默,便聽見羽墨殤的聲音重新響起,“今日可還有事?”
底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動作一致的搖搖頭,他們還是先重新合計一下的好。
羽墨殤暗暗鬆了口氣,沉聲說道,“既然眾位大臣無事,那今日早朝便到這裏為止吧。”
羽墨殤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急急的就走了。
“皇上今日怎麼走的這麼急?”
“老夫哪裏知道,八成是後宮哪位貴人出事了吧。”
“貴人?現下最貴的可不就是顏貴妃了。”
“哪裏,哪裏,眾位同僚可不要嘲笑老夫了。”
幾人互相調侃,慢慢的走出了大殿。
等他們都走開,梁聞昌從暗處走了出來,低頭呢喃到,“該不會,是筠兒出事了吧。”
且說羽墨殤走後,疾風立刻便到了他的身邊,“筠兒怎麼了?”
疾風喘了口氣,“具體的不清楚,隻知道秋雨早上喊她起床,就發現她一直發熱。”
羽墨殤皺著眉頭,“發熱?她昨夜睡相很好,應當不是著涼才是。”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去請太醫了沒?”
疾風點點頭,“請了,秋雨告訴我之後便去了,這會兒應當是到了吧。”
羽墨殤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些,有太醫在,應該不會出事。
走到聽雨軒,羽墨殤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快步向璃筠的房間走去,便看見秋雨著急的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裏麵怎麼樣了。”羽墨殤沉聲問道。
秋雨一看,立馬撲通一聲跪下,就要行大禮。
羽墨殤眉頭皺起,“免了,快告訴朕怎麼樣了。”
秋雨看了一眼疾風,心裏鎮定了些,斷斷續續的說道,“奴婢去請太醫,路上遇到香妃的阻撓,直到剛剛才請到太醫,現在正在裏麵診著呢。”
羽墨殤一聽,臉色一沉,香妃?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門吱嘎的推開,走出來個白發蒼蒼的太醫。
他一見羽墨殤,著實吃了一驚,“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筠美人怎麼樣了。”他憂心忡忡的問道。
那太醫抹了把冷汗,撲通一聲重新跪下,“恕老臣無能,沒有診斷出……”
“沒有診斷出?!庸醫!朕養你何用。”羽墨殤大怒,口不擇言的罵道。
那太醫跪著,心裏委屈卻也不敢聲張,診不出病的確實是他,也怪不得旁人啊。
“小主的病症實在是奇怪,全身發熱,神智不輕。這病症,似是受涼發熱,卻又不是受涼發熱。臣行醫多年,見過多種病症,還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那太醫跪地,畏畏縮縮的說著。
而站在一旁的春風,自太醫進去以後就一直站著,魂不守舍的站著。
直到太醫出來,聽見他的診斷,春風的臉色一白,更是糾結起來。
她沒想到,這毒竟然如此狠辣,連太醫也診不出來,隻以為是得了疑難病症。
可恨的是,她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毒,就算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於是,她就這樣在說,與不說中糾結。
而這也正中千夜的下懷隻要春風不說,那太醫便診不出;隻要春風說出來,那黑鍋就是她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