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冰的及時鬆口,讓周圍的人都鬆了口氣:她本就是冷冰冰的,一副誰也不在乎的樣子,要說她死也不鬆口,倒還真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司馬藍天也鬆了口氣,要說這五毒門稍有實力的,便要數眼前這位墨冰了。
若是她不同意,那自己還從哪裏找個神醫去?
雖然心裏慶幸,司馬藍天麵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既然答應了,那現在就走吧。”
墨冰冷冷一點頭,抬腿就往外走去。
司馬藍天皺眉,“你不用收拾行李嗎?”
墨冰回頭,一副你是白癡啊的眼神,“不是你說現在就走嗎?!”
司馬藍天一怔,眼前這人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眼卻真是實,說什麼就是什麼。
“治不好,五毒門照樣陪葬。”司馬藍天冷聲加了一句。
墨冰隻是腳步一頓,卻又立馬往前走去,任司馬藍天再怎麼聰明,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而遠去的墨冰卻冷哼一聲,她不願意五毒門被滅門,卻不代表自己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
不過……既然答應了要揭皇榜,那就先揭下來,至於後麵的事情,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宮內,羽墨殤坐在璃筠床前,看著璃筠緊閉的雙眼,心裏一陣酸澀。
他的手微微顫抖,撫上了璃筠的臉,“筠兒……”
就在此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
羽墨殤不悅的回頭,“吵什麼,吵到筠兒可怎麼辦。”
那通傳的太監無比委屈,這筠美人可是昏迷不醒,還說什麼吵到?恐怕再大的動靜也吵不醒吧。
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裏喊冤,“啟稟皇上,左相求見。”
羽墨殤的眉頭皺緊,“左相?他來做什麼。”
小太監低頭,一個字不敢多言:笑話,這時候接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羽墨殤也沒期望小太監會答話,他俯身掖了掖璃筠的被角,溫柔說道,“朕出去見左相,一會兒就回來。”
那小太監低著頭,不敢吭一聲:跟一個昏睡的人說話,真是……滑稽。
臨走前,羽墨殤用警告的看了小太監一眼,然後依依不舍的向養心殿走去。
左相此時正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聽到動靜,梁聞昌輕輕將茶盞放下,含笑說到,“皇上,總算是有空了。”
羽墨殤腳步停也不停,越過他走到座位上坐下,“那麼左相,今日到養心殿有何貴幹。”
梁聞昌的眼眸微沉,閃了一閃開口,“啟稟皇上,臣今日進宮來,是想關心一下宮中生病的那位貴人。”
羽墨殤的眼睛沉了沉,然後開口,“宮中的貴人?這恐怕和左相無關吧。”
梁聞昌也不答話,眼睛直直盯著茶盞中漂著的幾片茶葉,許久說道,“臣聽坊間傳聞,那生病之人是筠美人,臣與她也有段緣分,便關心一下……”
羽墨殤冷哼一聲,“左相的借口,找的真爛。”
梁聞昌一驚,卻沒有表露出來,“皇上,臣沒有找借口,臣是真的關心筠美人,不知筠美人?”
羽墨殤眉頭皺起,“筠美人仍舊昏迷著,朕近日沒有時間處理政務,便由你幫朕處理吧。”
說這話的時候,羽墨殤的眼睛一瞬不眨,直直的盯著梁聞昌。當然,他也沒有錯過梁聞昌眼裏一閃而過的驚喜,以及強裝的鎮定和拒絕。
“皇上,臣真的不是這個想法,臣隻想知道筠美人的身體狀況。”梁聞昌無奈的解釋著。
羽墨殤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冷哼道,“左相,命人不說暗話,朕現在在朝堂上,隻能相信你了。”
正當他極力解釋,想要說服左相時,卻傳來了太監的通報。
“啟稟皇上,宮外有人拿著皇榜求見,說是神醫保證能治好小主。”
“快宣。”羽墨殤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著急。
“是。”那太監領命而去。
聽見這樣的好消息,羽墨殤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也不顧左相在場,急急的就宣了。
梁聞昌暗地裏鬆了口氣,“皇上,臣……”
羽墨殤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下去吧,這幾日你幫忙朕處理政務,有什麼事情自己決定就好,不需要向朕彙報了。”
梁聞昌聽出了他語氣裏濃烈的逐客意味,即使不想走,也不敢多呆一會兒。
“既然神醫已經到來,那臣便先退下。”梁聞昌溫和的說道。
羽墨殤看著他的眼神冰冷,心裏閃過了對他的評論:心機太重,到這時還裝得這麼像,真是做戲做全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