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成火蛇的空氣清醒劑將蠻牛燒成了一個大黑臉,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拿兩手護住臉,疼的“嗷嗷”直叫喚,就在這個時候我竭力掙動身體,從口袋摸出匕首朝著他的小腹就捅刺過去。
匕首沒入他的身體,如同切豆腐一般的利落,蠻牛疼的再次怒吼一聲,一腳踹在我身體,把我踢出來老遠,肚子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我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都被移位了,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苦笑的往後滿滿爬行,剛才的一次偷襲幾乎用盡了我全身我力氣,我感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旁邊的和尚跟啞巴兩人拳風腳雨打的難解難分,根本騰不出手來救我。
屠夫也被劉乾坤鉗製了手腳,劉乾坤的打法很惡心,從來不跟屠夫實打實交鋒,反正屠夫隻要朝我的方向救援,他就如同毒蛇似的纏上去撕咬兩口,屠夫被逼無奈隻能跟他拚鬥,可是一旦正麵惡戰,屠夫正式跟他打,他又像條狗似的來回往左右跑動。
“我要殺了你!”蠻牛肚子上插著小刀,狼狽的直起身子,拿劈斧當拐杖,拄著朝我慢慢移動,張牙舞爪的樣子恨不得要將我給生吞活剝掉。
“廢物!”我往後慢慢爬行,虛張聲勢的把一隻手摸向胸口“來吧!”
看到我的動作,蠻牛明顯遲疑了,兩隻赤紅的眼睛牢牢的將我鎖死,不過身體卻沒有再朝我繼續湧動,我們兩中間有個三四米左右的距離。
“快啊!”我扯開嗓門再次衝他挑釁。
“哈哈,小老鼠你身上根本沒有槍!”蠻牛在我胸口來回瞟動了兩下,繼續拖著斧頭衝我走了過來,如山一般的壓迫感也朝我慢慢襲近,我緊張的大口大口喘息著,身體已經退無可退。
說話的功夫,蠻牛已經走到了我身前,他的表情邪惡,兩隻瞳孔裏綻放著嗜血的銳芒,高高的舉起斧頭準備朝我劈下,這個時候旁邊跟啞巴惡戰的和尚突然身子一飄,拚著後背讓啞巴擊了一掌,炮彈似的順勢衝向我身後,單手捏住蠻牛的手腕,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扭,“哢嚓..”一聲脆響,蠻牛就跪在了地上,斧頭也“咣當..”一聲摔到了地上,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我拚盡全力從地上撿起他的斧子,照著蠻牛的腦袋就斬落下去,帶著溫度的猩紅血液飛濺我一臉,我自己也虛脫的倒在地上,朝著隻剩進氣、不見出氣的蠻牛一字一頓的擠出來句話:“殺人者,人恒殺之!”
“老牛!”蠻牛的慘狀被不遠處纏繞屠夫的劉乾坤正好看到,他驚愕的嘶吼一句,就是這一陣精神恍惚,剛好被屠夫抓到空當,屠夫像是坦克一樣的俯衝碾壓將劉乾坤撞倒在地,接著手掌變幻成鷹爪,一把摳住劉乾坤的脖頸死死的捏了下去。
啞巴站在我們旁邊五六米的位置,表情木然的看了眼和尚,又望了望讓屠夫捏碎脖頸的劉乾坤,身體慢慢朝後退去,爬進那輛商務車裏,掉轉方向踩足油門掉頭就逃。
“操特奶奶的,別跑!”屠夫想要鑽進“路虎車”裏追逐,被我旁邊的和尚給攔了下來,和尚咳嗽兩聲,嘴唇就溢出了鮮豔的血跡,朝著屠夫道:“別追,你殺不了他。”
“你受傷了?”屠夫趕忙將車門打開,先把和尚攙進車廂,接著又把我也扛進車裏,甕聲甕氣道:“現在怎麼辦?”
“上高速!我給首長通話,讓他通知人把這裏說成是電影的拍攝現場。”和尚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從身上摸出一隻花紋古樸的小巧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種手機我之前見徐叔用過,想來應該是他們這種有身份的人私人定製機器,可能有防盜和防竊聽的功能,幾分鍾後和尚掛斷電話,又劇烈咳嗽了兩聲。
“你休息會兒吧,啞巴跟你半斤八兩,天棄的兩隻小狗也被做掉了,咱們一路上應該會比較安全,接下來是回上海灘,還是...”屠夫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和尚,後窗玻璃剛才被蠻牛拿斧子幹碎,跑起來“突突...”往裏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