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告訴回上海...我擔心天棄根本不是隻有兩個人...啞巴剛剛逃走的那輛工具車裏,我好像看到還有幾個人。”和尚眯著眼睛喘息著,朝我道:“臭小子,你好像又欠我一命。”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笑著回答,猛然間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說話,聲音也跟原來不同,變得格外的渾厚和粗獷,好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說話一樣。
“嗯?可以說話了?”和尚和屠夫同時驚喜的看向我。
“是啊,臥槽!我聲音咋變的這麼低沉...”之前一直都是用喉嚨發聲,所以感覺不出來有多大的變幻,現在冷不丁的能正常說話,我自己都驚詫的發現居然變成了男低音。
“哈哈,這聲音聽著舒服,現在你畫成三十歲,絕逼不會有人看出來。”屠夫豪爽的咧嘴大笑,他說話的時候,和尚又劇烈咳嗽了兩下,一邊咳嘴角一邊往外冒血。
“和尚,你傷著肺還是心了?”屠夫緊皺眉頭,望向臉色刷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和尚。
“大概是肺,啞巴的虎鶴雙行拳屬實刁鑽陰毒。”和尚苦笑著擺擺手:“歎了口氣道,天道至公...賜我淩厲的攻擊,卻讓我的身體不堪一擊。”
“我他媽早就說了,你身體暗傷太多,讓你調理調理,你就不聽!現在好了吧,別廢話...咱們上高速,從沈陽下車,必須找家醫院,我幫你調理!”屠夫憤怒的咆哮兩聲。
加速開車,衝上了高速路段,等我們衝進高速以後,和尚本就無神的眼睛朝著窗外張望了片刻後,衝屠夫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高速路上不應該這麼寂靜,怎麼可能一輛車都沒有。”
“把心收進肚子裏,萬事有我在!張浩那個小兔崽子回來休假也有不少日子了吧,應該看到咱們的暗號!”屠夫眼神冰冷的握著方向盤,加深了兩腳油門冷哼:“天棄的小老鼠們,真忘了我為什麼叫屠夫!”
“哈哈,我名和尚,卻征戰屠戮,你為屠夫,卻救人無數。”和尚輕拭嘴角淤血,朝著我輕聲道:“臭小子,抓緊時間恢複一些體力,待會咱們恐怕要有一場惡戰!之前我給小四也通了電話,不知道他會派誰過來,把你接走!”
“你給四哥打過電話?”我不解道。
“是啊,我知道即便給你安排了新身份,千叮嚀、萬囑咐不許跟任何人有接觸,以你的性格也絕對還會和天門藕斷絲連,索性不如讓你用新的麵孔重新回歸,那時候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的靠近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和尚點了點腦袋:“本來我的計劃就是帶你出來療傷,等你傷勢好了以後,再安排你回上海灘。”
“謝謝!”我擲地有聲的望向和尚。
“我一生殺戮無數,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難得有兩個看對眼的小輩兒,還間接改變了你們的命運。”和尚仰望車外,不知是喜是悲。
“在東北,這是我的主場!”我沉吸一口氣,朝著和尚重重點了點腦袋,這片土地生我、養我,即使一個後援和救兵都沒有,隻要我雙腳站在這裏就有無限的力氣。
“老鼠們出現了!”屠夫看了兩眼反光鏡,一堆越野摩托車“嗡嗡...”怪叫著從我們車後慢慢出現,高速路上出現了摩托車,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肯定是埋伏。
“媽的,讓他們看看啥叫真正的老司機!”屠夫嘴角上翹,手速飛快的撥動檔位,我們屁股底下的路虎車一個飄逸的九十度急轉彎停了下來,後麵的幾輛摩托車躲閃不及,撞在車門上,懸空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