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了?”離歌生怕自己會露出什麼馬腳。
夜箜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就是很想逗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很想看到她臉紅的樣子,誰讓她昨天晚上瞎折騰,回到客棧吐得稀裏嘩啦,又是說胡話又是唱歌的,鬧得他幾乎一夜未睡。
“逗你的,昨夜末將住在隔壁。”望著她焦急的麵容,他又決心不再逗她了。
離歌恨得牙癢癢,“好,你很好!”她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狠狠給他一下,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難堪。
“不會喝為何還要喝那麼多?”夜箜銘無奈的搖了搖頭。
離歌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昨天心情不錯,和南屏又聊的很是投機,不知不覺就喝多了。”說到這裏,離歌皺緊眉頭,“我喝醉之後沒有做什麼吧?”所謂的喝斷片了就應該是這樣吧,對於自己喝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完全沒有記得,就好像做了一個夢,醒來之後就全部不記得了,想到這裏,離歌又怯怯的補了一句,“我聽說有的人喝醉之後會耍酒瘋,我應該沒有吧?”隻是,她自己也不敢確信,抬頭一抹苦澀的笑映在唇角,“我的酒品還是不錯的吧?”
夜箜銘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臉上變幻著各種懷疑表情的離歌,心中暗暗發笑,“吐得稀裏嘩啦,吐完之後又說胡話又唱歌的,末將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酒品差?”
離歌倒吸了一口,腦海中頓時閃現出夜箜銘所說的那幅畫麵,想著想著離歌就使勁兒搖了搖頭,她不敢想象那畫麵中的自己有多麼的糗,此刻真是想鑽進地底下的心都有,不過這些倒都是次要的,她更關心的是自己有沒有將不該說的話說出來。
“我沒胡說什麼吧?”離歌望著夜箜銘那一雙幽暗眸子裏閃爍著的狡黠光芒,心中緊張萬分。
“沒有。”
離歌暗暗鬆了一口氣,估計夜箜銘應該沒發現什麼。
“既然不會喝酒以後就不要喝了,若是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看到將軍喝的伶仃大醉,還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呢。”
離歌衝夜箜銘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有你罩著我,我很放心。”
“將軍現在身份特殊,那南屏雖然值得同情,可這世上值得被同情的人多著去了,將軍又能救多少。”夜箜銘聲音堅實有力,再次給離歌澆了一盆冷水,讓頭腦昏沉的離歌一下子就清醒起來。
冷靜下來,想起昨晚與自己一同飲酒的南屏,離歌斜睨向夜箜銘,“南屏怎麼樣了?”
“她身邊的幾個侍女照顧她呢,想必此刻應該還在房裏睡覺吧。”夜箜銘猜測道。
離歌抻了抻胳膊然後穿鞋下地,“走,我們去看看南屏,一會兒就要回營地去了,我想問問她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
“還要看嗎,昨天就在那些人麵前亮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不怕招來大禍嗎?”
離歌眯著眼睛一笑,“我下次注意。”
夜箜銘怒問:“還有下次?”
離歌被夜箜銘說煩了,小脾氣又上來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這樣不依不饒的碎碎念了,都說了知道錯了。”她那琉璃的眸子閃爍著動人心魄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