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將軍的是,將軍能救她一次,可日後若沒有將軍相助,南屏的逃亡之路還能走多遠……既然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根本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為何還要出手呢?”
夜箜銘那一雙眼睛明亮如星,直直的盯著離歌,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小丫頭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離歌推開麵前夜箜銘走到了門口,小聲嘟囔了一句,“自私鬼!”
夜箜銘看著離歌出門,站在原地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一會兒便傳來離歌焦急的聲音,夜箜銘趕緊衝出了門口,見離歌一個人站在走廊裏喊著南屏,他來到她身邊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離歌的眼神四處張望,“人都不見了。”
“去問問店小二就知道了。”
於是,離歌跟著夜箜銘下了樓梯,離歌看到店小二正在擦桌子,急問:“你有沒有看到昨天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幾位姑娘?”
店小二嗯了一聲,“兩位爺是說那幾個姑娘啊,天剛亮她們便退房離開了,對了,其中那個天仙似的姑娘還留了一封信給兩位大爺。”說著便將一封信從衣袖裏掏出來交到了離歌手中。
離歌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扯出了信紙,信紙上稀疏留下幾行筆鋒有力的大字,“大恩大德,銘記於心,切勿擔心,請君珍重,天高地遠,後會有期,如若有緣,定會再見。”
短短的三十二個字,卻將南屏心中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表述的如此明白,字裏行間都帶著一種倨傲的倔強。
“她就這樣走了……”離歌歎道。
夜箜銘看著離歌的樣子突然很想笑,“將軍莫不是對那南屏動了心思?”
離歌用一種殺人般的眼神盯著夜箜銘,如果眼神真可以當成一種殺人的利器,此刻離歌真想狠狠捅夜箜銘幾刀,然後離歌收回那殺人般的眼神,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清澈的笑意,“我倒是覺得你和那南屏男才女貌像是一對璧人,不如追回來由我做主將南屏給你做媳婦吧。”
夜箜銘眸子裏透著似箭的冷光,“將軍還要繼續胡鬧嗎?”
離歌莞爾一笑,“開玩笑的,你又何必那麼認真。”
想起那個倔強的女子,離歌不自覺有些心酸,不知道從今往後她要如何麵對那些惱人的追兵,不知哪次運氣不好她會抵擋不住被那些人抓回去,最終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
夜箜銘輕輕拍了拍離歌的肩膀,“有些事是她自己選擇的,那她就必須有勇氣麵對可能會出現的結果,你能夠幫她一次,卻不能幫她一輩子。”
聽完夜箜銘這句話,離歌的心情竟然有些釋然了,那緊繃的心不由得漸漸安靜下來,其實夜箜銘說的一點沒錯,為何要衝動的出手救南屏,也許她就是從南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像自己一樣,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就算最後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那也是她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前進的路上,隻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