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乞求的看了看文浩源,希望他別來破壞我好不容易救活過來的場子。
想不到文浩源還真給麵子,他嘴角露出些淡淡的不屑,將那對耳環握在手心裏,隻是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大嫂想的還真是周到”,便安靜的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至此,剛剛的鬧劇似乎稍稍壓製住了,沒有向更惡劣的方向發展下去。
“文大少奶奶真是能說會道,才嫁進文家幾天,竟和文二少爺都這般熟稔。”主桌上一位闊太太欣賞著自己手指上豔紅的蔻丹,漫不經心卻又實在犀利的插了一句話。
我畢竟膽子小,生怕剛剛那幾句話不能唬弄所有人的智商,此時有人質疑,我自然是從背後升騰起一陣涼意。
沒想到,那鼎鼎大名的霍暉之竟然會開口幫我開脫:“我早說過,年輕人肯定有共同語言。侄媳婦既然是文嫂看中的,必不會差。”
我感激的瞄了這位霍世伯一眼,他的目光也恰好掠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對我有一點兒欣賞。
文遠想要趁熱打鐵,再提兒子與霍家小姐的婚事,便開口問道:“霍兄,你看,小犬與令愛的婚事,不如我們今日便定下吧……”
霍暉之淡淡的彎了彎唇角,委婉的推脫道:“小女自幼任性,這件事,我還要問過她本人的意思,不如我們過後再議吧。”
聽到霍暉之這樣說,文遠夫婦臉上不免有些失望。
這場酒宴,總算是戰戰兢兢的吃完了。在場的大多數賓客,幾乎全成了霍家與文家的陪襯,再沒有什麼轟動的“演出”。
文浩源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在經過我身邊的瞬間,他低低的在我耳畔說了一句:“大嫂覺得,你為什麼會有對一模一樣的耳環,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他溫熱的氣息充斥著我的耳蝸,我略微一怔。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耳環是媽給我的,總不可能是,媽要存心讓我不好過吧。
怎麼可能,我和媽又沒有什麼衝突,她何必挖空心思算計我呢?
何況,媽可是我的恩人啊。
我撇開了那些胡思亂想,與文夫人坐上了轎車,準備打道回府。
我低下頭,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問道:“媽,我是不是又給文家惹了大麻煩?我把那麼名貴的耳環擅自給了霍家小姐,媽不會怪我吧?”
文夫人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不緊不慢道:“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是她第二次說沒有看錯我了。
見我還有些擔憂,文夫人露出淡雅的笑容,溫柔的勸慰道:“沒事,你不必總是和我道歉。我們是一家人,真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會護著你的。”
我心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果然是多慮了。
文夫人對自己這麼好,憑她的勢力,若是想要弄死我,還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她又何必處心積慮大費周章來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