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城門口時,袁慕豐的保鏢已經將他的坐駕,一輛特別改裝過的黑色BENTLEY車,開了過來。
蒼楠是袁慕豐的貼身保鏢,這輛BENTLEY也一向都是他來開。
袁慕豐坐在了後座,抬眼冷冷地看還站在車外躊躇的蘇茉,伸手不耐煩地將她猛扯了進來,順手拉上車門。
蘇茉的頭猝不及防地撞在門框上,撞得她頭暈眼花,蜷在後座上好半晌沒直起身子。
蒼楠迅速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看後座上蜷著的蘇茉問:“你還好吧?”
蘇茉雙手捂著一片粘濕的額頭,鼻息間傳來一股血腥味,想必額頭上是流血了。可比起額頭上傳來的傷痛,她心裏的恐懼和委屈更讓她心痛。
她是來抵債的,不是來享福,這一點她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這一刻她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死不了。”
代替她回答的,是袁慕豐毫無感情的聲音。
蘇茉咬緊了唇拚命壓抑住自己的哭泣聲,就算到了這一刻,她也不想示弱,她要替自己保留一絲尊嚴。
不知道過了多久,蜷縮在後座上,哭得昏睡過去的蘇茉突然被人粗魯地扯出了車外。還沒醒過來的她直接摔到車外光潔的地板磚上,痛得她本能地捂住了磕得麻木的膝蓋。
抬頭看,
袁慕豐正冰冷無情地看著她,他的右手像一隻鐵鉗般緊扣住她的左手腕,並不顧她的疼痛再次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大步向麵前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走去。
蘇茉踉蹌咬牙跟在他身後,既不呼痛也不求饒。
倒是蒼楠有些擔心地在後麵喊了一聲:“豐少……”
袁慕豐像是知道蒼楠在擔心什麼,冷冷地丟下一句:“她還有用,我不會弄死她的。”
因為他的話,蘇茉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抬眼看正在屋子裏忙碌的菲傭們,除了畢恭畢敬地向袁慕豐行禮,沒有一個人拿正眼看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袁慕豐直接拽著蘇茉上了二樓,進了他的臥室,將她甩進浴室的大浴缸裏。
花灑裏溫熱的水瞬間噴了蘇茉一頭一臉,將她一頭海藻般美麗的長發沾濕粘在精致的臉上,柔弱的肩上。
額頭上已經幹涸的血漬被水化開,很快消失不見了,留下一塊銅錢大小的青紫色瘀痕。
“脫!”
他的聲音依然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也聽不出絲毫情緒。
蘇茉顫抖著雙手解開領口的前兩顆鈕扣,心裏擁堵不堪負荷的恐懼終於讓她崩潰了,她握著半開的衣襟坐在花灑的水幕下,昂起蒼白的臉第一次向他哭求:“你放了我吧。”
花朵般的少女,嬌嫩如瓷的肌膚,還有她那帶著最後一絲倔強楚楚可憐的求饒,這樣的畫麵本來就很能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