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凶神惡煞地說:“程哥對你這麼好,你別不知道感恩。我堂哥才不會喜歡你這種女生多久,等他不要你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蘇茉肩膀一縮,被炎舞的話刺痛了心——盡管她不去想,但每人都告訴她,她會被袁慕豐拋棄。
袁慕豐現在對她越好,她就越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你們在吵什麼?”
江程淺眠醒來,看見蘇茉被炎舞數落得垂頭喪氣,起身責怪看向炎舞。
炎舞氣哼哼地將手裏的熱水遞給他,卻不說話。
蘇茉勉強對江程笑笑說:“我們隻是在說那天車禍的事,沒吵。江程,你好些了嗎?”
“沒事。”
江程放下炎舞遞過來的水杯,起身對蘇茉說:“快上課了,你們都去上課吧。你很久沒去看心婕我怕她都忘了,等你上完課我載你去看看她。”
蘇茉心裏一陣感動:“那你在這裏先休息一下,我上完課就過來找你。”
“嗯。”
江程答應,背在背後的手悄然握緊,內心愧疚與渴望激烈交戰的情緒都快將他逼瘋了。
回去的路上炎舞對蘇茉說:“程哥因為傷口感染發炎的關係,現在還有點發熱,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身體很虛弱,所以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傷害他。”
“我不會的。”
蘇茉滿心愧疚地答應。
快進教室的時候炎舞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程哥對心婕的不是愛,他們不但沒有接過吻,甚至連男女朋友之間那種意義的牽手都沒有過,這怎麼能是愛情啊。”
蘇茉怔住了——
所以說,那天在海邊的吻,是江程的初吻?
一整堂課蘇茉都在想,像江程那麼優秀既帥氣又有錢的男人,怎麼能二十七歲還保留著初吻,這簡直不可思議。
傳說他那麼愛姐姐,難道麵對姐姐他就一點想吻她的想法都沒有嗎?
想了很久蘇茉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呸呸呸,蘇茉你到底在想什麼,那是江程和姐姐之間的事,好好聽課!”
她剛端正姿勢準備抄筆記時,下課鈴響了。
“啊,這麼快下課了?”
蘇茉頹然趴在課桌上,可憐她一個筆記都沒抄。
楊雅琪很友好地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蘇茉:“我的筆記借你吧,你抄完之後再還我。”
“謝謝你,雅琪!”
蘇茉歡天喜地接過筆記本,連同自己的筆記本一起抱著跑出教室去找江程。他現在是個病號,她不能讓一個病人等她太久。
“哎,蘇茉!”炎舞在背後叫她。
蘇茉回頭看她:“什麼?”
炎舞站在後麵叮囑:“程哥還有點發熱,去了醫院記得去冰庫拿點冰袋給程哥冷溥,冰庫就在心婕病房下麵樓層的右手邊盡頭。”
“哦,知道了”蘇茉將這事記在了心裏,問:“你不去看心婕嗎?”
炎舞揮揮手轉身走了:“我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