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袁慕豐的身世(2 / 2)

炎舞幾乎咬著江程的耳朵極小聲極小聲地對說他:“是袁慕豐的死敵,也是我們家的大仇家!早知道我可以回來,就不叫你惹他來了。”

江程好一陣無語,這個炎舞也太膽大妄為了,為了對付袁慕豐竟把自己家族裏的人全搭了進去。

末了,他又很感動。

“炎舞,謝謝你,等茉茉回到我身邊,我一定告訴你江威的下落”江程溫柔摸了摸炎舞的小腦袋。

炎舞喜出望外,高興得跳起來:“真的啊!太好了!”

弗朗索瓦側目——炎舞小姐和那個江程相處得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

是夜。

科威特城籠罩在一片流光溢彩的霓虹燈裏,波斯灣港口的燈光倒映在粼粼的海麵上相映生輝,不遠處的大塔浮光掠影,美不勝收。

袁慕豐開車載著蘇茉用龜速在璀璨的城市裏爬行,漸漸向城郊駛去。

經過那天海邊的事,蘇茉還是有點緊張:“慕豐,這樣會不會有危險,那些人會不會找到我們,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對我就隻有這點信心嗎,我可是洛厄斯”袁慕豐驕傲淺笑,現在的他比兩年前多了幾份溫柔少了幾分冰冷,但還是像王一樣的自信驕傲。

蘇茉有點不自在。

她是個很別扭的人,這樣突然又和好讓她有點無所適從,有些話她不能當自己沒說過。

袁慕豐握著她的手晃了晃,好像有點失望:“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人,我就這麼沒吸引力,勾不起你的半點好奇嗎?”

蘇茉靜靜看著他那雙會魅惑人的眼睛輕聲問:“你會告訴我嗎?”

“當然”袁慕豐回答得篤定。

蘇茉意動,將身子側過去了些認真又好奇地問:“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好人,也許可以算壞人”袁慕豐邊想邊給自己定義,唇邊明顯有一抹捉狹的淺笑。

“……”

蘇茉無語,這人又開始耍賴犯幼稚捉弄人了:“不說算了,當我沒問!”

“我也是孤兒”袁慕豐突然回頭認真地看了一眼蘇茉,然後繼續開著車:“我也有一個姐姐,比我大十歲,在我八歲的時候死了,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

他說得很平靜,蘇茉加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那樣隻會顯得虛情假意。或許,這些事他憋得太久了,隻是需要傾訴。

蘇茉輕聲問:“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吧,她是怎麼走的?”

袁慕豐眼神變得有些飄渺,像在回憶那些很久不曾觸及的回憶:“事實上我們的關係並不好,她把我帶進了黑龍會社,讓我成為社裏的一名成員;我唯一可以感激的就是她是社長的情人,這樣我才有資格和社裏的核心子弟一起訓練,認識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了一份可以珍惜的兄弟之情。後來她跳樓了,走得很突然。”

“她真傻,有什麼事能比生命更值得珍惜”蘇茉歎惋,為他十八歲的姐姐。

袁慕豐握了握她的手:“不怪她,她隻是走不動了。”

蘇茉心中有所聯想,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洛厄斯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用它做另一個名字,和她有關係嗎?”

袁慕豐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我跟你說過,洛厄斯是西方傳說中的一種花。傳說它並不開花,隻有很普通的葉子。一旦有人傷害了它,它就會以仇人的血肉之軀做為肥沃的土壤生根發芽,開出世上最美麗的花朵。直到仇人的血肉幹燥,它才會最終枯萎。”

蘇茉聽得打了個寒顫。

她不敢想,他用這麼可怕的花做名字,一定不是因為簡單的獵奇心理。

袁慕豐沉默了很久才繼續說:“我在社裏訓練一直很刻苦,因為我知道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做得比別人更好。”

蘇茉想到他滿身的傷痕,默然,那顯然不是一兩年內能造成的。

“也許是天意,我十八歲那年被派往日本執行一項任務,在另一個會社的社堂裏發現了一些與我的身世有關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我一時失神被發現了,遭到了空前的追殺,和我一起去的兄弟們為了掩護我離開,全都葬身日本海域,隻有我一個人輾轉逃回瑞士”袁慕豐渾身蕭煞之氣滌蕩,眼中泛起強烈的愧疚和殺意。

蘇茉聽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他說起來隻有簡單的三言兩語,但那該是一場多麼驚險殘酷的逃亡?

十八歲,

十八歲的她還在自怨自艾感歎命運不公,他卻經曆了生死別離亡命天涯。

“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嗎?”蘇茉濕潤了眼眶聲音顫抖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