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有這麼難找嗎?”炎舞直犯嘀咕,以前她可從沒覺得他很難找。
弗朗索瓦輕笑:“洛厄斯對小姐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小姐沒有意識到洛厄斯真正的可怕之處,這對小姐來說是好事。”
“誰稀罕要這樣的好事啊!”
炎舞臉上有點掛不住,脖子一橫故意嘴硬逞強;心裏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刺中袁慕豐的那一幕,她明明看見他掃過來的腿硬生生刹住了,然後才被她刺中的。要不是他半路刹住,她肯定被他一腳踢得不死也要半殘。
還有以前在S市,她捉弄得他那麼慘,他也隻是生氣放狠話對她一點懲罰都沒有。
江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弗朗索瓦似乎有意化解炎舞對袁慕豐的敵意,他的話怎麼聽都有勸和的意思。
不行,他不能讓炎舞這時候對袁慕豐心軟。
笑容和緩,江程一副心好規勸的樣子:“炎舞,你是不是和袁慕豐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其實隻要找回茉茉就好了,我們沒必要和他發生太過激烈的衝突,畢竟你們還是兄妹。”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炎舞的痛處。
炎舞秀眉倒豎:“誰跟他是兄妹啊,我恨死他了!弗朗叔叔,請你的人加大搜尋力度,就算把科威特城整個翻過來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家夥挖出來!”
“是,炎舞小姐。”
弗朗索瓦沉聲答應,眼神淡淡地掃過江程,心中有了忌諱。
恰好江程也對他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看似平淡地交彙又平淡地擦過錯開,江程仍是一臉溫和有禮的微笑,謙謙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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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豐正和蘇茉手牽手在一家商場采購。
盡管兩人都穿得很隨意,蘇茉出門前還硬給袁慕豐和自己戴了口罩,但袁慕豐傲人的身材和遮掩不住的高貴氣質,還是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蘇茉皺眉,這男人實在太耀眼了點,早知道就不帶他出來了。
袁慕豐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隻是在蘇茉挑好東西了之後再每樣拿出來細看,好像從來沒見過那些東西似的。
不過附近究竟哪些人的眼神在他和蘇茉身上停留過,停留過多久,他心裏一清二楚。
這時有兩個撲克臉的年輕男子從商場上麵的奢華品層下來,路過一層生活區的櫥窗對這邊看了瞄了一眼。
撲克甲一把住了身邊的同伴:“那個人有點像洛厄斯。”
同伴往裏邊瞄了一眼,看見正在海鮮區翻看扇貝的袁慕豐和蘇茉,兩人都略彎著腰又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臉。但他的目光並沒多作停留,而是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撲克甲:“笑話,天塌了洛厄斯也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
“也是,那我們繼續找”撲克甲也覺得不可能。
兩個人很快離開這家商場。
他們兩人轉身走了之後,袁慕豐直起身子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正消失在櫥窗外的身影:弗朗索瓦的人來得好快,看來他必須要去和弗朗索瓦單獨見一麵。
袁慕豐從來不相信,炎天陽和心意會和炎舞那小丫頭一樣;隻要勸走了弗朗索瓦,炎舞那丫頭再怎麼折騰也是白瞎。
他也相信炎舞不敢把蘇茉公然推到炎天陽麵前去,她的目的不是要蘇茉死。
“這些扇貝很新鮮,不過還是等你的傷口好了再買吧”蘇茉有些可惜,以前她弄這些海鮮可是最拿手的。
袁慕豐反正不懂這些,這裏就是蘇茉的地盤,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又逛了一圈,差點沒把人家大半個生活區搬回家去;結帳時結算員刷條碼刷得胳膊都酸了,見過能買的,沒見過這麼能買的。
被他折騰了一個上午,又逛了這麼久,蘇茉是真累了,上了車趴在他腿上就睡著了。
袁慕豐見她睡著了就開著車在薩利米耶城大街小巷多轉了幾圈,把龍占彪的人出沒的地方默默記在了心裏。
這幾拔人馬裏,他唯一能大張旗鼓對付的人就是龍占彪。
既然三井不肯放過他,那他就把他們之間的梁子結得更大些。反正這筆帳遲早是要清算的,送上門的獵物他不可能不要!
龍占彪是三井的左右手,他也要讓三井嚐嚐兄弟被殺的切膚之痛!
萬一和弗朗索瓦的見麵結果不理想,他正好利用龍占彪這把火燒燒炎天陽;炎天陽這麼多年來不是一直都在坐山觀虎鬥嗎?他就不信人家巴掌都扇到了炎天陽臉上,炎天陽還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