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隻好複又地下頭,老老實實地交待:“屬下和妲煙姑娘有些過節,這次的事,也不過是給她點教訓,隻是……隻是趁著她不備的時候,打了她一掌!”
“別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不帶一點力氣的!”司長空繼續怒,想到妲煙以前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樣子,那火氣蹬蹬蹬直接燒到了眼睛裏:“就因為你那一掌,妲煙幾乎去了半條命!連武功都幾乎沒有了!”
“既然這樣,玄天,就罰你把一半的武功補給妲煙吧?”那人眉頭皺了一下,不鹹不淡無關痛癢地開了口。
玄天撿回了一條命,半點不敢吱聲,低聲答應著:“是!”
司長空等心裏的鼓打得更加熱烈。對手談笑之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所有,被決定的那人還不敢有異議,沒有實力,怎麼做得到這樣?
那人解決了玄天,轉頭對司長空和牧放道:“這樣處理,你們滿意嗎?”
三人一致沉默,這樣的情形,根本輪不到他們來說條件。
那人抱了妲煙,率先走出奉閑居的屋子,司長空和牧放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即飛身去攔:“放下她!”雙雙搶向那人。蕭朗腳步頓了一下,執劍轉向了屋子裏剩餘的其他人。
樸真冷哼一聲:“自不量力!”自己抱了手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玄天給楚細細打了一個眼色,楚細細瞬間明白了玄天的意思,嬌喝一聲:“看見!”提劍迎了上去。
那人抱著妲煙,微笑著麵對著司長空和牧放,不躲不閃,一步步從容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話:“統統帶回去吧!不過不要傷了他們,要不然她醒來,定然要生我的氣!”
餘下的幾人領了命,將司長空和牧放等人圍在一個圈中。水儀臉色變了一下,咬了咬牙,也加入了隊伍。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仗,很快地,司長空幾人就被製住了穴道,被幾人輕鬆地拎出了奉閑居,尾隨著那人而去!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絡洮,來自上界!”那人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怒視著他的三個大男人,溫溫和和地笑道。
這句話無異於驚天巨石,砸進本來就不風平浪靜的局勢中。三個人瞬間,焉掉了。
牧放想起妲煙曾經說過,九冥裏有她要找的人,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就是九冥的教主絡洮!
“對了,陰極,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就把陽極招回來吧!”絡洮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你告訴他,我答應他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遵命。”水儀站出來低聲應著,反身向風石堡的方向去,立即去辦絡洮吩咐下來的事。
“那就走吧,我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看看了!”絡洮望著竹林深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如玉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歎的神色。
誰能想到,震驚天下,讓江湖眾派處處提防的九冥所在,竟然就是在秦嶺,在風石堡的腳下呢?如果不是親自隨著絡洮走進奉閑居竹林深處,轉過重重山水,誰也不敢相信,這裏竟然別有洞天!
九冥的房屋連成一片,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算得上熱鬧的小山村。一行人走了進來,路上的人紛紛對絡洮行禮:“教主!”
絡洮隨意地點點頭,抱著妲煙穿過山莊,直接奔向村落盡頭的屋子。
這裏布局有些像中都外的青江別館,也是湖麵上架起竹屋,層層回廊,婉轉曲折。絡洮輕車熟路地穿過廊坊,直接抱著妲煙走進了屋子,司長空被玄天倒拎著,扭著頭看去,上書:昆侖二字,氣勢非凡。
進了屋,絡洮輕輕將妲煙放在床上,順勢坐在了床邊,伸出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妲煙的臉頰,順著臉頰慢慢移向妲煙的手臂,最終定在了妲煙的手腕上。半晌之後,他才抬頭自語:“唔,怪不得感覺不到天罡正氣,原來是吃了絕息丹了!”
司長空等人卻沒有這樣的好待遇,被粗魯地丟在地上,正要發怒,玄天隔空一個手刀,拍了幾人的穴道。司長空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皺著眉問:“絕息丹,是什麼東西?”
“絕息丹是慕容客早年從南疆尋回來的稀世良藥,據說是封住內力的絕佳珍品。原來妲煙不是沒有了武功,是被輕寒封住了而已!”牧放在一邊解釋,聽得出來,他心頭的擔憂少了大半。
“也不全是,她本來就沒有了一半的武功,丹田中內息虧損,絕息丹也隻是封住了剩下的那部分。”絡洮搖頭:“這個傻瓜,到底都幹了什麼蠢事?”絡洮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倒出一顆青色的藥丸,塞到了妲煙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