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寒歪頭躲過王維滿的手指,王維滿如同貓戲老鼠一般,又伸手去觸碰他的嘴唇。風輕寒想要站起來,藥勁卻上來得更快,雙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維滿又蹲下身來,在他身邊冷笑:“我不惜敲打自己的腳踝,也要引你來這個屋子。要怪,就怪你給她太多,給我太少!你自己狠不下心來,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王維滿拎起風輕寒,緩緩解了他的衣服,自己也脫了衣服,貼上了他的胸膛。南疆五毒教的藥,藥性之烈,縱是烈婦也要束手,更何況是風輕寒這樣血氣旺盛的年輕人。風輕寒隻覺得渾身燥熱時,王維滿的一雙手冰冷冷地劃過肌膚,十分舒服,隻想渴求太多。雖然大腦在抗拒,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貼上去。
風輕寒被王維滿牽引著往床邊走,兩條人影糾纏著搖擺,在燭火通明的屋子裏,影子都映在窗扇上。王維滿似乎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風輕寒在寵她,十分賣力的叫著,身體的幅度也扭動得十分大。
風輕寒心裏念著答應過答應:絕對不會碰王維滿。麵對王維滿的挑逗,隻要力不從心地應付著,暗地裏提氣運氣,妄圖緩解藥效。
時間漸漸過去,風輕寒也漸漸支持不住。王維滿的吻很煽情,風輕寒不自覺地回應,漸漸占據了主動權。兩具身體赤果果地相對,隻剩下最後一點界限。王維滿眼睛看著窗外,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雲雨之後,風輕寒漸漸清醒。滿地狼藉,都見證了剛才發生的點點事情。風輕寒不禁懊惱,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跟妲煙交待。胡亂撿了衣服穿上,風輕寒寒著臉轉身,望向床上還在喘息的人,冷聲道:“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王維滿嘴角噙著不明意味地笑容,仿佛勝利一樣的宣誓:“可以!我回我的五毒教,反正這樣的結局,我早已經料到了。不過風輕寒,我相信,過了今天,妲煙也不會再見你!”
“什麼?”風輕寒突然一驚:“你的意思……”
“沒錯,剛才我們歡愛時,你心愛的妲煙,就在門外!”王維滿卻揚起臉,帶著諷刺而驕傲的笑了:“我說過,我必定要你們求不得,愛別離!”
風輕寒心都涼了一半,再也顧不得王維滿,猛地拉開房門追了出來。安安靜靜地的庭院裏,哪裏有妲煙的身影?
“你騙我?”風輕寒回頭冷冷道:“王維滿,你記住,我風輕寒再也不欠你什麼!南疆,你愛給就給,不給,我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取得!”
他摔門走了出去。
風輕寒的背影消失在院中,王維滿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他要她消失,他要跟妲煙白頭偕老,而她王維滿既然不值錢,那就讓她這個不值錢的貨色,也來一次玉石俱焚!
王維滿驕傲地笑了,笑容卻是帶著驕傲、得意和絕望的……
風輕寒一路追到妲煙的屋子裏。因為妲煙是女扮男裝,作為軍醫,風輕寒卻擔憂她有所不適,單獨破例給她單獨的院子,倒是免了妲煙的許多不方便。
妲煙已經睡下,背對著風輕寒向裏躺著。風輕寒見她好好在屋子裏,心安了不少,做錯事的人總是容易心虛,當即不敢再去擾妲煙,隻匆匆退出去,趕回換了件衣服,將王維滿殘留的氣息完全抹去,才去見妲煙。
輕輕將妲煙摟在懷裏,風輕寒心裏寬慰了些。王維滿的話太過讓人心裏發疼——求不得,愛別離,她的詛咒,真的是他心裏最大的障礙!
風輕寒想著,冷不防懷中的妲煙突然出聲問:“剛才我去找你,你不在,去哪裏了?”
風輕寒手一抖,眼珠子不敢再去看妲煙,隻是道:“哦,剛才啊……跟風傾商量點事去!”
妲煙沒說話。
“真的,我就是去找了一會兒風傾……沒做什麼!”風輕寒說不上為什麼,妲煙的沉默讓他心裏很沒底,忍不住又解釋。
妲煙卻猛地翻身而起,麵對著風輕寒。仰起臉的那刹那,瞬間鎮住了風輕寒:妲煙,哭了……那張美麗的臉孔上,此刻是交錯縱橫的淚痕!
“你騙我……你居然騙我!”妲煙站在地上,看著風輕寒,隻是無意識地重複這句話:“你說過,你絕對不會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