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王維滿很想跟她作對,妲煙低著頭,聽見她問:“這位將士兄弟,感覺好熟悉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風輕寒將她的手抽出去,不冷不熱地道:“或許吧,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
“可是不對啊,這位將士,雖然不麵熟,但是給我的感覺真的好熟悉!”王維滿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神高深莫測地盯著妲煙一眼不眨。
風輕寒眼中怒色一閃,卻還是壓低了聲音淡淡地解釋:“這是軍中的軍醫,昨天還幫你製藥來著,你麵熟也不奇怪。風傾,你帶她下去休息吧!”輕輕巧巧,將王維滿推給風傾。
王維滿這回居然也不惱,抿嘴一笑,跟著風傾去了。
進了徐州城,風輕寒忙著安排將士們,宣布禁令,一忙就是大半個晚上。風輕寒回來的時候,風傾等在門口,拉了他說:“王維滿非要在王府大堂等你,怎麼也攆不走。”
“愛等,就讓她等著吧!”
“可是……她如今在軍中露了臉,你始終不能這樣不聞不問的,怕是不好吧?”風傾很是遲疑。
“妲煙呢?”風輕寒不置可否,反問:“她在哪裏?”
“夫人回來以後就沒出現過,我去問問看她被安排在哪裏……”
看著風傾逃也似的的背影,風輕寒唯有搖頭苦笑。這個王維滿,真是痛煞多少人的頭啊!可惜別人躲得了,他風輕寒娶回來的麻煩,還得自己收拾。
風輕寒踏進了並肩王府的大堂,果然見王維滿批了件外衣,正趴在大堂的太師椅上睡得正好。風輕寒的腳步聲響起,她的睫毛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
風輕寒推她:“起來,不要在這裏睡,被將士們看見,成何體統!”
王維滿隻好睜開眼睛,卻沒動,反而是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他:“輕寒……我走不動……”隨即小聲補充:“今天在山裏的時候,給扭了……”
風輕寒壓根不信,當即彎了腰伸手去摸她的腳踝。手剛碰到王維滿的叫,王維滿就“哎喲”叫了一聲,似乎痛極了:“輕寒,輕點,疼!”
風輕寒恍若不聞地一把扯了她的鞋子。出乎意料,王維滿的腳踝處青紫一片,高高腫起來一層。王維滿這次沒騙人,果然是扭了,還不是一般地嚴重。事
都傷成這樣了,下午還有心思在城樓上和自己並排站著炫耀,這個女人真是……風輕寒心裏說不出的方案,不禁皺起了眉頭。
哪知道這個表情落在王維滿眼中,就變成了心疼的神色。王維滿淺淺笑了:“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不過這會兒疼得厲害,我走不動,你送我回房吧!”
風輕寒無奈,隻好扶她起來,送回房裏。王維滿站起來,身子卻沒站穩,往旁邊摔了去。風輕寒手疾眼快地一抓,將她半摟在自己懷裏。
王維滿的身上好香,風輕寒卻說不出是什麼香味,細聞之下,似乎帶著點模糊的甜膩。他也不放在心上,隻扶了王維滿問:“風傾安排你住哪裏?”
王維滿抿嘴輕笑:“東廂房的第二間屋子。”
風輕寒也不看她,隻管扶了她往前走。王維滿嘴角掛笑,笑容看起來甜蜜的很。也不知道圖個什麼。風輕寒低頭看見,試想早已經警告過王維滿,量她不敢做什麼手腳,倒也不以為意,隻是腳步卻越來越快。
到了東廂房,將王維滿扶進房間,風輕寒就要走。王維滿忽然半是懇求半是商量地道:“輕寒,我能跟你聊聊嗎?”
王維滿的房間裏不知道點了什麼,味道有些像寺廟裏的檀香,但是聞得多了,竟然會讓人覺得渾身發熱,卻越發迷戀這個味道,舍不得離開。
也不過是片刻工夫,風輕寒就覺得頭腦有些暈,不禁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他的眼睛不好,此刻突然透過朦朧的光線,看到王維滿似笑非笑的笑容,猛然間福至心靈,瞬間明白是她搞的鬼,風輕寒慍怒萬分:“你居然對我下毒!”
王維滿輕輕一笑:“不是毒呢,是能讓你欲仙欲死的好東西!”
媚*藥?風輕寒根據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些明白過來,啐道:“你一個姑娘家,真是不要臉!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男人,算什麼?”
王維滿皎潔一笑:“什麼也不算,但是能達到我的目的,就是好計謀!”
王維滿從床上下來,提著腳點著步子到風輕寒身邊,伸手去撫摸風輕寒的臉頰,眼中閃著帶著怨毒的光:“風輕寒,你說你這樣為她,值得嗎?我一心一意對你,不惜以南疆與你交換一生,你卻把我的一顆心踩在腳底下。那我就要讓你看看,你最心愛的人,究竟是怎麼離開你的,我要你們——求不得,愛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