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陽走在我的前麵,很小心地順著昏暗的樓道,繼續往前走著,我心裏極其緊張,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縈繞在我的心頭。
總覺得這次過去,一定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在後麵慢慢地走著,有些心不在焉。
周南陽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也放慢了步伐,回過頭來伸出手拉住了我,他的手很大,幾乎沒有什麼溫度,但卻給了我莫大的勇氣。
“別怕。”他輕輕地說了一聲。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不怕。
我們繼續往前走著,很快就來到了五零一的門前。
我和周南陽對望一眼,然後周南陽在我的注視下,伸出手去,緩緩地推開了門。
門“吱呀”一聲就開了。我屏住了呼吸,跟著周南陽進去了。
因為男生們都早已經搬出了五零一宿舍,所以現在這裏是空空蕩蕩的,地麵上還殘留著一些垃圾,像是他們搬宿舍時留下來的。
我在這裏轉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發現,正想開口問周南陽有何收獲時,突然從窗外飛進來一根小樹枝,這小樹枝在我眼前劃過,正好打在了我的手臂上。
瞬間,我的手臂就被劃破了。
我疼得“嘶”了一聲,周南陽聽見了聲音,連忙回過頭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他這一轉頭就被嚇了一大跳。
我的左臂上的衣服都被血染成了紅色,而我使勁用右手按著傷口,臉色有些蒼白。
周南陽急急忙忙過來,幫我檢查著傷勢。
“這是怎麼一回事?”周南陽火急火燎地說道,並且撕下自己的一小塊衣服,將我的左手臂包了起來,看看能不能幫我止血。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一個小樹枝飛了進來,正好打在了我這胳膊上,然後就這樣了。”我忍者疼,聲音有些發顫。
周南陽聽我說完,低頭看了看我身邊的小樹枝,用腳幹脆利索地將它踢開,但在這過程中,他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雖然周南陽在替我包紮,想辦法幫我止血,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傷口處的血越冒越多,我的臉色也是蒼白得更加厲害了,我都可以感覺到,體力和鮮血在我身體裏逐漸地流失。
周南陽一看,止了半天的血還是一直再淌,不由得也急了,他右手食指中指並立,運足氣,在我的左右肩膀處飛速地點了兩下,他的手指很長,也很有力氣,在他的手點過的地方,骨頭都隱隱作痛。
但即使如此,血還是沒能止住,依舊冒得歡快。
我的心裏有些發慌,但更多的是無力,過多的血量流失讓我渾身發冷,體力也有些不支。
“我……我有點冷。”我有氣無力地對周南陽說道。
周南陽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的血止不住,這會對我的生命造成不小的威脅。
我之前一直就是站在原地,終於,我的腿一軟,即將就要倒在了地上。
周南陽眼疾手快地一把將我抱起,一路小跑跑出了男生宿舍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此時學校門口並沒有門衛,我們一路衝出來,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的快餐店。
這家快餐店是他家開的,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卻是周家雙生子一直在打理,他們也算是小老板。
現下,周北盛一個人在看店,由於今天是工作日,所以冰店裏幾乎是沒有顧客。
我們一出現,周北盛就立馬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周北盛擰著眉問道。
周南陽沒來得及回答,急急忙忙將我放在椅子上,回頭就對周北盛喊道:“哥哥,你快過來看看,沈夢雅受了傷,結果這血我怎麼也止不住了。”
周北盛一聽,頓時眉擰得更緊了。
他上前查看了我的傷口,周南陽在旁邊手忙腳亂地擦著冒出來的血。
“這傷口不像是尋常的東西弄的。”周北盛看了半天,下了如此結論。
“是一個小樹枝。”我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周北盛一愣,不過並未多說什麼,他的右手一動,一道柔和的白光落在了我的傷口上。
我十分驚恐,他怎麼會法術?我們明明都隻是高中學生而已啊,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但是失血過多讓我張不開嘴,隻能虛弱的靠在周南陽的懷裏。
待白光散去,我們驚恐地發現,我手臂上的傷口裏的血冒得更歡快了。
“怎麼會這樣!”周北盛目瞪口呆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在男生宿舍那邊的時候,我都給她點了穴,結果愣是一點用都沒有。”周南陽還在幫我止著血。
周北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翻箱倒櫃得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白瓶子。
他將這白瓶子上的木塞拔了下來,一股難聞的味道在四周蔓延。